採梅傻笑,搖搖晃晃的轉身,高興道:“哇!安旻唱歌真好聽。”
“好聽?你必須承認你醉了,不然你絕不會將她殺豬的聲音稱為好聽。我現在已沒有精力送你們回去了。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哪?一點!凌晨一點,老哥肯定會宰了我。還有,我的服裝展早上九點就要開始,而我現在居然和一大群醉漢醉女搞在一塊……”秀琳話到此才發覺採梅不在她身邊,卻在吧檯上找到她的人,且她手中拿著不知哪冒出來的水果刀,還不斷的揮動刀子,看來她自以為自己是俠女了。
秀琳慌著道:“採梅快下來,你這樣很危險的。”
她叫喚著酒保:“你上去抓她下來,吧檯那麼高,她若跌下來會受傷的。”
酒保倒吸一口氣,震退到他身後的柱子:“抓她下來?你這不是叫我去送死嗎!我看她現在一定以為自己是小李飛刀再世。”
採梅突然放肆一聲狂笑,隨後甩出手中的水果刀。
好死不死的命中柱子,只差酒保頭上一公分的距離,若再偏下一點,可就難保他腦袋不開花;他隨即昏倒在地。
秀琳趕忙繞過吧檯前去酒保那兒踢他,“居然嚇昏了,你是不是男人啊?真沒用。”
糟!就剩她一大是清醒的,而唯一能幫她忙的酒保卻昏了,這下該如何將“歌后”和“俠女”拖出PUB?
秀琳腦門一閃,“我怎麼沒想到他呢!”她對站在歌臺與吧檯上的兩名醉意濃厚的狂女高聲大叫:“你們的救星要到了。”
她賊賊的笑著,且拿起行動電話打了個陌生的號碼。
太好了,她的重擔即可轉交他人了,哈!不是她不講義氣,可她大哥的怒氣比義氣重許多,而近日他那叫蔣偉的朋友已暫住她家有一個多星期了,她得收斂沒日沒夜的生活形態,她這十兒天是挺中規中矩的,也沒給大哥出亂子,壞就壞在採梅和蕭正傑偏偏吵架就選中昨天,安旻卻也無故來湊熱鬧,叫她心有不甘的陪她們到今日凌晨,唉!她的安慰獎大哥肯定是不會發給她了,反倒遭一頓不堪人耳的捱罵,再來個禁足三四天還算小懲誡呢!對別人來說或許沒什麼了不起,但對她而言……
沉思許久,回神過來,發現電話的彼端有頭給了!
“一有麻煩事就會想到我。而且總在三更半夜找我,你曉不曉夢周公是我人生第一大樂事,你們這些麻煩鬼竟一個個來破壞我的樂事,下次我就在胸前掛上‘夜間請勿使用’的牌子來告知你們!”風義雖睡意未退卻口沒遮攔的對秀琳道說怨言。
“對不起,我先宣告,麻煩是躺在床上的兩個女人。”秀琳指指睡得極死而不知身在何處的採梅和安旻,再道:“況且一個是你的女友;一個是你好友的情人,你理所當然應接受這麻煩。”
“安旻我是可以接受,但是採梅我可不敢受之。”風義怯生生的說。
“為什麼?”他當真比她不講義氣,虧採梅時時刻刻不停的稱讚他是如此的好;如此的風流惆攪,而今日所見,只是虛有其表。
“你是不是在想我講沒義氣?”見她點頭承認,再解釋道:“聽過朋友妻不可戲吧!若讓正傑發現她睡在我這兒,包準他又像上回一樣追殺我。”
秀琳撇嘴,率性的離開房間,迅速走下樓。
風義也跟在其後,叫道:“李秀琳,你就這麼走了,不管採梅了嗎?”
“那是你的事,我都自顧不暇了,還管她?”
秀琳把車開迸車庫裡後,下車走到李宅大們前,開啟皮包掏了掏,皺了眉。
“又忘了帶鋇匙出門。”她自言自語著。
慣性的走到路旁的草叢裡,尋出三爪勾的繩子。
嘿嘿!她李秀琳可精啦!這招可是她精通的,那堵高大的牆才難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