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上只穿著他的襯衫。衣服本可蓋到她的膝蓋，但奈爾似乎無法不去撥動它。他不是喂她吃東西或喝酒，就是撫摸她的大腿，有時候還移往高一點的地方。

她的胃部現在平靜多了，平淡無調味的食物令它緩和下來。她只有想吐過一次，就在奈爾拖她下去大廳，兩人在克雷堡所有的人民前發下結婚誓言之後，每個人堅持要舉杯祝賀。第二杯烈酒對她而言是太多了。在此之後，當然每個人又要舉杯祝賀即將出生的寶寶。

現在她喝的酒甜美又淡多了，但是經過今天一連串的事件，她覺得疲憊而困頓。她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心情平和。

當壁爐旁邊的一面牆開始移動時，莉思只是對它眨眨眼，心想酒精的效果比她想像的還要強烈。接著一個男人大步走入開口，猛然停下來，眼睛圓睜。「我送過口信給你。」他以法文說道。

「對，」奈爾懶洋洋地用蘇格蘭語說道。「我收到了。你說法文是浪費時間，因為她也會說，還有拉丁語和希臘語。如果你想說些私底下的話，最好用蓋爾語說，她還沒學會。」

「她為什麼在這裡？」

「為什麼？因為我娶了她。」奈爾對莉思微笑，他的拇指畫過她的下唇。「甜心，我的哥哥羅勃。他是蘇格蘭的國王。羅勃，這是莉思，我的妻子，也是我孩子的母親。」

羅勃看起來很震驚，莉思比他更驚訝。她爬下奈爾的膝頭，站在蘇格蘭國王的面前，只穿著丈夫的襯衫，雙腿赤裸著，頭髮披至臀部。她臉紅了。

羅勃是個高大強壯的男人，只不過沒有奈爾那麼高。他有種粗魯的吸引力，也許將近五十歲，有戰士的神態。他評估地看著莉思，視線徘徊在她的腿上。奈爾皺著眉頭，起身站在她前面。

「你告訴她所有的事了？」羅勃不贊同地問道。

「不，她早就知道了。」奈爾手往後伸，確定莉思仍然安全地藏在他身後。「你要喝點酒嗎？」

羅勃笑了起來。「你這個滑頭，」他溺愛地說。「你殺了一個族長，毀了許多族人，還問我要不要喝酒？貴族們要求我發兵趕走克雷堡的亡命之徒。」

「何虎威攻擊我，」奈爾強硬地說道。「我還釋放了存活下來的何氏族人。」

「是呀，我知道。我只是來要求——來懇求，而我是個國王……這段時間你儘量不要再殺人了。」

「如果我能夠控制，從今天開始我會過著非常平靜的生活，」奈爾說道。「你會祝我幸福嗎？」

「一如往常。」羅勃上前擁抱弟弟，莉思在他臉上看到的表情令她會永遠愛他，因為他的臉上充滿友愛並鬆了一口氣。他越過奈爾的肩膀對她眨眨眼，她再度臉紅起來。

「你能說話嗎，女孩？」他問道。

「是的，當然，」她說道，很高興自己的聲音相當平穩。「很高興見到你——」她停下來，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陛下？王上？

「羅勃，」國王說道。「對家人而言，我是羅勃。」他偏著頭。「你的口音很奇怪，不是英語，也不是法語。你從哪裡來的？」

「克雷堡，」奈爾堅定地說道。「這是她的家。」

羅勃點點頭，接受弟弟隱瞞的另一個秘密。「你什麼時候結婚的？」

「今天。」

「今天！」羅勃再度笑了起來。「難怪你讓姑娘半裸地坐在膝頭上！那麼我會離開，讓你去過新婚之夜，祝你好好地享受！」

「我會的，」奈爾堅定地說道。「一等你離開。」

羅勃一邊笑著，一邊踏入密道，不過他試圖掩住笑聲。莉思望著秘門在他身後關起來。「克雷堡裡面到底有多少條密道？」

「它們就像迷宮一樣，」奈爾答道，雙臂抱起她放在床上。他躺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