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他怔了怔,方才停頓的一刻便是看向了宴貴人。此時宴安筠正保持著向淑妃福神的動作,其柔軟的腰肢在羽藍色的撒花軟煙羅裙的覆蓋下更顯纖細妖嬈。
他自是知道,這小腰肢柔軟的不可思議,紹宣帝喉結動了動下身一緊,攏在袖中的手指更加捏緊了一分。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轉過視線,心頭的活卻覺得怎麼也消不下去——
真是個惹火的妖精。
宴安筠無疑是蹲著也中槍了。
皇后跟在紹宣帝身後也冷著一張俏臉,手中拿了一份紙質的什麼東西,宴安筠盯著看了半晌,隱約能看出是張信件。
宮妃們各歸各位,入席的自始至終沐容姬都低著頭,面帶嬌羞,只是很可惜,紹宣帝的關注點此時早已不在她身上,擠在這麼一堆花花綠綠的女人中,不趕緊仰起臉來跟皇上混個眼熟,被遺忘了有你哭的。
所以,宴安筠粉臉微揚,目光直視首位上的皇上,直視她這般看著看著卻不由得痴了,侍寢的那日燭火昏暗未看得分明,此時終於能得了機會細細觀察,只覺得紹宣帝自上而下沒有一處不精沒有一處瑕疵,他的基因到底是怎麼組合的?
皇室獨有的鳳眼微眯……而後看向她、而後鳳眼繼續微眯、而後蘊滿笑意,再眉峰一挑,對她眨眨眼。
宴安筠覺得自己一定是眼抽了,但是好在大腦回路還在運轉,她立刻回了一個嫵媚的笑,舌尖伸出一點點,軟軟的輕舔著下唇,潤溼出晶瑩的唇瓣。身邊的沐容姬沒看到宴安筠和紹宣帝的調情,只看著她對著果盤伸舌頭舔嘴唇貌似很饞的樣子,於是沐容姬保持自己一向善良而不食煙火的形象——
遞給了宴安筠一隻香蕉。
香蕉……
紹宣帝瞳孔驟然放大。只見宴安筠含羞帶怯的接過香蕉,玲瓏玉手仔細的撥開香蕉皮,含笑的將香蕉的尖頭舔了舔。
可憐的紹宣帝……直覺告訴他此時應該理智的轉頭,但是他的身體不允許,相比此時皇后宣佈的哪個有關後宮的“勁爆訊息”,他更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在做什麼……有些時候,就是那麼一失足成千古恨。
嬌笑著的小女人歡愉的以舌尖細細描繪著香蕉的形狀,香蕉頭在她候間伸縮排入,盤旋而出,可她該死的就是不去吃掉啊!
紹宣帝拳頭握的咔吧咔吧響,喉嚨有如火燒,這時候他腦袋裡所謂的不能去真正喜歡誰誰誰的雜亂糟事全部都丟在了一邊,到底只覺得身上燥熱不堪,恨不得將某個啃香蕉啃的正歡的小女人給就地正法!
“皇上,皇上……”身旁的皇后推了推紹宣帝,他壓下冒火的下身,黑著臉沉聲道:“何事?”
皇后疑惑的看他一眼,“證據確鑿,只是康充儀拒不認罪,還請皇上發落。”
紹宣帝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往方才的那處看過去,只見宴貴人已然闆闆正正的坐在那裡,臉上還是笑眯眯的,只是手中的香蕉不知何時已吃下了大半。
他心中情意氤氳,眼睛卻看著下面跪著的人也怎麼看怎麼都不順眼,於是鼻翼間冷哼一聲,一甩衣袖站起身來,寒聲道:“宮闈之中竟敢與人私通,康充儀你好大的膽子!來人,將康充儀打入死牢。”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康充儀連連跪叩,希望皇上收回成命。照規定,嬪位之上便可稱臣妾,只是這康充儀這般自稱卻聽得紹宣帝心頭火起,康充儀一個罪臣之妹竟然還能自稱臣妾,而宴貴人這般伶俐的女人卻只能自稱奴婢。
康充儀自然是冤枉的。
所謂的與人私通不過是場誣陷,只是若誣陷的主使成了皇上,底下的人哪敢說什麼?紹宣帝眼中泛起一絲寒意,康充儀是康廣陵的妹妹,說不定,這次還能釣出一隻大魚!
宴安筠安靜的吃掉香蕉,擦了擦手指,卻是對大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