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夫教子。”
餘小魚說了句“好。”
衛修從兜裡拿了張卡出來“我從現金裡抽了三成,白暢那邊也抽了三成。洗乾淨了,給您添嫁妝。”
話很生硬,但確實令人感動。餘小魚沒有想過,自己還能有嫁妝這個東西,她伸手接過了卡片,眼睛有點紅,說了句“謝謝。”
白暢端起酒杯,主動給雲翼敬了一杯酒,然後說“九哥,您結婚我和修哥、陽哥都不能出面。我們商量過了,想求您一件事。我給嵐姐開婚車,修哥護衛,陽哥點禮炮。算是送嵐姐出嫁。希望九哥能同意。”
雲翼點了點頭,答應了白暢的請求。
餘小魚今天喝了很多酒,雲翼知道她心裡不痛快,也沒攔著。
她喝的搖搖晃晃的,側頭看衛陽“我們認識快一年了吧,你跟我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九哥誇你有智謀,你的主意都出給誰了?”
衛陽很乾脆的回答了她“衛修。”
餘小魚抄著酒杯就砸了過去,罵了一句“尼妹。”
衛陽也不躲,由著她砸。雲翼半抱著餘小魚哄“消消氣”
餘小魚罵完了衛陽就去看衛修。看的他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才說了一句“你很好,可惜,就是心不向著我。”
衛修艱難的喊了一聲“嵐姐”半晌,又換了一句“嫂子。”
餘小魚在雲翼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目光向白暢看去“堂堂芝加哥大學經濟學碩士,又不是自願入會的。趁著年輕,離了這行,好好過你的日子去。”
白暢笑著答了句“好,聽嵐姐的。”
餘小魚衝著白暢笑了笑,抬頭去看雲翼“九哥,我以後就只能在家裡相夫教子了嗎?我不喜歡被關起來阿。”
雲翼柔聲哄著她“我在哪,你就在哪。我帶你去公司,帶你出去玩,不會悶著你。”
餘小魚笑著摟住雲翼的頸子“九哥就是個移動式牢籠。”而後把頭靠進他的懷裡,又說了一句“散了吧,我醉了。”
隨著江蓉再一次的整容,雲翼已經著手安排身份的替換了。
白暢真的向會里提出了離開的要求。衛修沒有難為他,幫他把家人都轉移到了國外,也找了人開始接手北地。他給餘小魚打了個電話,他說,我送了嵐姐出嫁就離開。
餘小魚已經平靜的心緒,終於又起了一絲波瀾,她對他說,好。
婚禮定在了十月十六,江蓉欣喜若狂,可惜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並不是嫁入雲家的大門,而是踏入鬼門關。
雲翼發了話,不想看到江蓉以外的江家人,江父送了一筆嫁妝過來,人都沒敢現身。
餘小魚是在十月長假的最後一天聽到雲嵐身亡的訊息的。新聞把這起事件定義為幫會火拼。死的不止是雲嵐,還有她的兒子“雲安”。
她沒見到現場,只是從網路上看到人說,現場極慘烈。
餘小魚看著在嬰兒床裡睡的踏實的雲安安,想著,是不是該給他取個大名了。也不知道他將來該以什麼身份出現。
手指不自覺的,往搜尋欄裡輸入了兩個字“林致”,意料中的沒有任何資訊。林家一向低調。
時至今日,有些事反而更清晰了。比如,林致知道她懷孕時,沒有絲毫的笑容。比如他在回林家之前,一遍遍的要求她跟他走。再比如,他對她說,哪裡也不許去,乖乖在家。他處理完那邊的事,回來就跟她結婚。
他早知道了,他一直在給她機會。可惜,那時候她太害怕了,滿腦子除了離開,什麼也裝不進去。
不敢言愛,餘小魚知道,她愛不起林致。他太過強勢,一點喘息的空間都不給她。佔著她的人,還要一點點吞噬她的心。
兩個人都沒愛過,都不懂愛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