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老師都是隨便從書上摘抄個名人名言,牛頓愛迪生蘇東坡什麼的。
只有那個叫鬱丹青的老師,用這樣執拗清澈的眼神,一筆一劃在宣紙上寫道「俯仰無愧天地,褒貶自有春秋」。
沈麟腦子裡突然警鈴大作。
鬱丹青?
難道……容斯言是鬱丹青的兒子,鬱風晚?
他不是早就應該死了嗎?!
陳岸找了一圈,最後在衣櫃裡找到了容斯言。
家裡原先的衣櫃很小,陳岸不愛買衣服,後來容斯言住進來,他就換了個大的,法國奢牌的當季時裝一箱一箱往衣櫃裡塞。
容斯言就縮在最下層,最小的那一格里,只有那裡是空著的。
他剛洗完澡,頭髮還在滴水,冰涼的水就順著衣櫃縫流出來,地板上一道細長的暗色痕跡,彷彿地板在流血。
「要不要吹頭髮?」陳岸語氣輕柔,小心翼翼,像哄一隻怕生的小貓,「吹完頭髮上床睡覺,白天肯定很累了。」
裡面沒有聲音。
陳岸想了想,道:「還是因為那個破廟的事?……咱不信那個啊,那都是封建迷信,馬克思主義者才不怕那個……」
容斯言在衣櫃裡躲了多久,他就在外面蹲了多久。
蹲到腳麻了,他懷疑容斯言是不是睡著了,於是強行開啟櫃門。
容斯言沒有睡著,也沒有哭,只是這樣呆呆地坐在衣櫃裡,眼神空洞疏離。
他拼命地往櫃子裡縮,好像希望自己成為黑暗的一份子,就此湮滅。
陳岸怕極了他這樣的眼神,好像隨時就要一聲不響地離開他了。
他把他從衣櫃裡抱出來,給他吹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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