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以達日阿赤的身份活著,等到原本壽元盡了,再讓鬼差送還地府按著原本的身份記錄了便是。
“做得很好,如此你也便也休息去吧。明日再從魔蛇嘴裡撬些東西出來。”我同宿北吩咐道。
宿北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便開口詢問道:“還有何事?”
宿北捏了捏衣角,顯出幾分頭痛的模樣。
“帝君,今日嘎魯來時,我覺著內裡的靈魂十分眼熟,便仔細算了嘎魯的命格,從前往後仔細算了個明白。”
“今日我亦算了,他今世該是個帝王命格,最終卻因為達日阿赤做不得帝王。”我如是朝宿北說道,心想著並非什麼難事。
誰知宿北重重嘆了一口氣,說道:“帝君,我沒說這個,我是說,是說,這個嘎魯,是當年那位被護龍嚇死的皇帝?”
這個?我十分吃驚,便自己親自掐指算了一遍,果然,又是他!
“宿北,阿九從前可有與人結仇麼?”我看著宿北問道。
宿北凝神思索了片刻,道:“帝君,您與鳳王再熟悉不過,他若與誰結了仇,您還不曉得麼?可依著我曉得的,恨鳳王大人的,怕只有一個。”
我接過話茬道:“掌管天下寶石的碧珍?”我心下猜測過碧珍,也沒仔細想過是否她真個兒參與了這件事情。可碧珍這才剛剛恢復啊?也不該啊!
我細細將阿九身旁的人想了個遍,覺得有一個人十分可疑。
大約八千年前,有個男仙叫滄鶴,長得十分魁梧,可卻是個斷袖的,並且只喜歡長得漂亮的男仙,柔弱的,可愛的一概不要。專愛阿九這種漂亮又冷傲的,他還曾經上棲梧山向阿九提親,結果被阿九燒成了黑火棍趕下了山,此後八千年滄鶴便再無音訊。
依著滄鶴對阿九的滿心愛意,該不會真個兒厚著麵皮跟著阿九轉世投胎吧?
宿北迴了自己的帳篷,我也躺下休息。其實也用不著休息,只是入鄉隨俗,在凡間自然按著凡人的習慣。
然而我睡不著,腦子全是阿九帶著沉痛的冷笑。阿九自幼由我顧看,卻不曾想,生得了一個冷然的性子,與棲梧完全不像。若棲梧曉得阿九竟然是這樣的性格,恐怕會對我十分不滿。加之阿九竟然對我有著些念想,這更加讓我覺得難做。
我仔細想著白天的事情,覺得琪琪格十分好騙,既沒有問我與宿北的身份,亦沒有問我們從哪裡來又去往何處,更加沒有問我們來到這草原為何沒有半點行李。
我正躺在榻上想得出神,最後又仔細想了滄鶴的事情,覺得滄鶴恐怕還真有這個厚臉皮跟著阿九轉世投胎!
我實在覺得放心不下,便又偷偷潛到了嘎魯的帳篷裡。嘎魯連住處都充滿了馬騷味兒,剽悍的人,剽悍的住所。
嘎魯的帳篷除了馬騷味兒,再有便是武器馬鞍一類的東西,我瞧得無趣,便到了他的榻前,仔細將嘎魯打量了一番。
嘎魯一把大鬍子,將臉蓋了個大半,邋遢得很,我也懶得看。便使了測魂術將嘎魯的三魂七魄分析了個透徹。
分析完嘎魯的三魂七魄,我重重一聲嘆息,不知何時到了我身後的宿北也深深一聲嘆息。
“滄鶴。”
我轉身將宿北看住,面上帶著無奈。滄鶴果然是個痴情的,竟然追到凡間來了。
“帝君,我曾經聽說棲梧山曾經出過一樁子事兒,正主便是這個嘎魯吧?哦,不對,是滄鶴。”
滄鶴這個神仙,從前是弄戰麾下的一員大將,算是司戰的神,如今八荒太平,滄鶴竟然瞞著弄戰私下了凡間。雖是自願轉世,恐怕最後也難逃懲罰。
“宿北,你且迴天宮尋弄戰,弄戰與天帝恐怕還在下棋,你往天帝處去尋便是,將滄鶴一事告知弄戰,看弄戰如何處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