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他也住在芝加哥,這是沙貝里造訪的唯一原因。雖然康納德找不到確切的線索,他仍然相信莉思到了芝加哥,而沙貝里對他有信心。桑伯亞可以在後勤作業及影響力上提供支援。如果捉到莉思的場面太難看——也就是說太過公開,桑伯亞可以對一、兩個人耳語幾句,把事情擺平,就像不曾發生過一般。
他的視線短暫地迎向伯亞的太太卡娜,心中更想要的是和美麗的桑太大廝混上半小時。在金錢和權利的誘惑下,她真是一個榮耀的獎品。第一任太太替伯亞生了兩個被寵壞的小孩之後,可惜已經年過五十,不復年輕的可以滿足他的自大,沙貝里見過以前的桑太太,相當欣賞她的機智。在無聊的社交場合裡他寧願有她陪伴,但是如果選擇床上的伴侶,他無疑會挑選可愛的卡娜。
桑伯亞是個笨蛋,他應該把太太當作主菜來作伴,把卡娜當作點心。不過用生殖器思考的男人總是做出不智的選擇。
卡娜的確誘人,沙貝里的修養不允許自己公開的注視她,但是一有機會他便徹底地評估她。她大約五尺六寸,穿著一件剪裁簡單的深藍色禮服,緊裹住矽膠和脂蛋白塑造出來的苗條曲線。金黃色的肌膚和藍色大眼睛令人驚豔,但他最感興趣的是她披在背後的長髮。聰明的女人,隨著每一個動作,她知道自己的頭髮緩緩波動,像磁鐵吸引住男人的注意力。它不像莉思的那麼長,他不帶感情地想道,顏色也沒有那麼深,但是……
她比莉思高,也比較苗條。大概自八歲以後她就不曾臉紅了,眼眸完全缺乏莉思的天真和信任。她的嘴唇並不薄,但也沒有莉思那種豐滿而不自覺的性感。不過她的頭髮……他想要在使用她時緊抓住它。他可以閉上眼睛假裝她比較矮且柔軟,抓在手中的頭髮像貂皮一樣滑順豐厚。
也許稍後一會兒,他想道,投給她一道深長冷靜、她絕不會誤解的眼神。當她瞭解他的意圖時,她揚起一道優雅的眉毛,嘴唇邀請又滿意地抿起。她又一次吸引了室內最有權力的男士,她顯然十分高興。
處理好小細節之後,沙貝里將注意力轉向她丈夫。「非常好,」他說道,知道伯亞急著等待貝里的讚賞。「我不常喝葡萄酒,不過這是例外。」
伯亞黝黑的臉上泛過愉快的紅暈。「世上只剩下三瓶這種酒,而我有兩瓶。」他剋制不住地加上一句。
「好極了,也許你該買下第三瓶。」貝里提議道,好笑地瞭解到,現在伯亞會花上無盡的時間與金錢去買下它,但貝里並不在乎它們是否變成醋。
他拍拍伯亞的肩膀。「我要跟你私下談談,如果你能夠暫時擺脫主人的角色。」
伯亞如他所預期地挺直身軀。「我們可以馬上到我的書房。卡娜不會介意的,對不對,親愛的?」
「當然不會。」她平靜地答道,知道自己的角色,事實上一點也不在乎她丈夫在哪裡或在做些什麼。她立刻轉身去注意每位客人的需要,這是芝加哥最富裕的五十位來賓。
伯亞帶頭走過寬敞的走庫,開啟雙扇門進入一間桃花心木辦公室,整面牆打成窗戶俯視著密西根湖。「很棒的視野吧?」伯亞驕傲地說。
「很棒。」貝里同意道。這裡的視野比他辦公室的視野還好,但是他並不嫉妒。如果他願意,也可以擁有同樣的景緻,相反地他選擇穩重但同樣富裕的威查塔,稍微遠離明尼蘇達州的各大城市。他的鄰居並不好奇,只要他保持正確的社會及政治形象,就沒有人會深究他表面底下的事。
兩人走到陽臺上,雖然夏天已經到了,湖上吹來的風依然冷冽。貝里四下張望以確定沒人在附近。「我們在找一個人,聖莉思。她被控謀害丈夫。我相信她擁有十分重要的資訊,我希望能在警方之前找到她。」
「當然,」伯亞喃喃地說。「我能幫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