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柔不回答,不過,視線已從銀面身上抽離,迎著夏宇傑困惑不解的目光,她訥訥地解釋,“我。。。。。。我對他感到很好奇,想知道他因何戴面具。
夏宇傑愕然,不知如何應答,因為,他從沒問過銀面這樣的問題。
這次,銀面親自開口,非常簡短,“臉被大火燒了,避免嚇人,用面具掩遮。”
被火燒了!真的給自己猜中了!那麼。。。。。。那麼。。。。。。冷君柔極力穩住心中的震撼,因為,她不能再被夏宇傑覺察到任何端倪。而且,她還對銀面說出一聲道歉,“對不起。”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銀面嘴唇一抿,笑了。
這時,又輪到夏宇傑說話,“銀面就住在宮中,在本黃寢宮後面的一所北院,以後你們就是本皇的左右手,與本皇共患難,共進退,生死與共!”
說到最後,他嗓音高亢,情緒激昂,只差要歃血為盟了。
冷君柔心潮起伏,百感交集,為他的真誠而感動,為他的無奈而哀嘆。那股莫名的心疼感,再次掠過她的心頭。
後來,太監稟告,說輔助大臣求見,夏宇傑於是叫冷君柔和銀面先退下。
一高一矮,兩個人影並肩而走,彼此都不做聲,出到大院後,看著四周無人,冷君柔停下腳步,仰臉側視。在明亮的陽光底下,她把他看得更加清楚,可惜,她依然認不出他是誰。
“夏姑娘一直盯著我看,真的只是因為好奇?又或者,夏姑娘認為我是你的舊識?”銀面開口,目光如炬。她還是那麼的美,那麼的純,那麼的楚楚動人。
冷君柔心頭一凜,同樣目不斜視,稍後,呢喃而出,“本以為你是我的丈夫,可惜,你不是。”
她並不知道,她自以為低不可聞的話語,其實已經被銀面聽到,銀面眸光倏然一緊,一片暗色湧上來。他還不知道,在她心不在焉地對他提出辭別,精神恍惚地走開後,銀面一直盯著她的倩影,兩唇囁嚅,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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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燭臺上的蠟燭還在靜靜燃燒,簡陋的床鋪那,冷君柔一副慵懶地躺在被窩裡,美目炯炯有神,盯著手裡的相片看著這張俊美絕倫的容顏,她便忍不住想起那個帶著蝶形面具的男子,納悶他刀豆是何人。
明明已經自我強迫說他不是古煊,可回到這裡後,還是忍不住糾結,可惜幾乎一整天過去了,依然得不到定論。
當時,自己為何會冒出那樣的念頭,僅僅一個眼神,自己就突然想到是古煊,這到底是自己敏感呢,或真的冥冥中有所提示?半年時間,遭受火災,獨特炙熱的眼神,這些,無不吻合,再說,自己那強烈的第六感,也顯示這人有蹊蹺。
那他呢,假如他真的是古煊,何解不認自己,莫非他體內的蠱毒尚未解除,加上那次在金鑾殿被自己要挾,以致他仍非常痛恨自己,且生怕身份暴露,被自己舉報,才不敢然自己知道真實身份?
也罷,不管他是不是,不管他是誰,自己都會查出來,就憑那古怪的眼神可以肯定,他一定認識自己!
夏宇傑說過,他住在皇宮,將來自己和他有很多共事的時候,那就代表,自己可以透過這些接觸來了解他,觀察他,甚至乎。。。。。。揭曉他是誰。
想開之後,冷君柔終於把相片收起,閉目靜默了約有一陣子,採正式進入夢鄉。
翌日,永泰又來了,瞧他滿臉哀求的模樣,冷君柔腦海靈光乍現,帶著採璇和他,來到他孃親的寢宮——永和殿。
永和殿在位置上,確實有點偏僻,但裡面的佈置和裝飾,依然非常華貴和奢侈,絲毫沒有那種被冷落的感覺,也是,畢竟是輔助大臣的女兒,夏宇傑再怎麼使詐,也只能暗來,這些表面的東西,不能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