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謝大人了。”他扯著笑。
“這你可得去謝謝你未來的老泰山,不少人看在相輔的面子上,在皇上面前說了你不少好話,當然我也出了份心力。”元紀赫不忘在後面補上一句自己的功勞。
溫亭劭明白他的心思,現在他欠下一份人情了。“有勞大人了。”
“哪裡哪裡。”元紀赫笑著摸摸山羊鬍。“以後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溫亭劭很快就要成為宰相的女婿,以後自然官運亨通。
他沒再說下去,只是一味笑著,溫亭劭也笑,直到他說出下一句話。
“不過……有件事我得給你提個醒。”元紀赫又摸摸鬍子。“外頭流傳你跟個苗女走得很近。”
溫亭劭沒答話,眼睛微微玻�稹�
“你三番兩頭往她那兒跑,實在不妥,畢竟你可是有婚約在身。”元紀赫不忘提醒一句。“先不說什麼男女之情,反正男人風流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你怎麼偏偏就對個蠻女獻殷勤,她之前在衙門鬧得雞犬不寧,把一堆衙差弄得傷痕累累,不跟她計較也是看在她不是中原人士,又是個女流之輩的份上。”
見溫亭劭一直沒吭聲,元紀赫接著道:“再說了,你也不是不清楚現在朝廷裡對苗人多有防範,尤其是有養蠱之人,那苗女……”
“她沒養蠱。”溫亭劭淡淡的說了句。
“你啊……平時幹練精明,怎麼在這事上犯糊塗。”元紀赫走到他面前。“這話我私底下跟你透露兩句,可咱們心照不宣,記得朝廷最近有幾個大臣得了怪病死掉嗎?”
“記得。”溫亭劭勾起眉毛。
元紀赫張望了下,確定沒人在門口才低聲道:“有人懷疑就是蠱毒搞的鬼。”
“下官聽聞過這件事。”溫亭劭說道。
“那你就更不該犯糊塗。”元紀赫立刻道。“你在這關頭上跟個苗女來往密切,人家怎麼想怎麼看?”
“大人的意思是……”
“我昨兒個在朝廷裡聽到有官員議論這事,有人懷疑有官員收買了苗人,再讓苗人在食物裡下蠱,一方面剷除異己,一方面也可控制不聽話的官吏。”元紀赫大搖其頭。“真是狠毒啊。”
溫亭劭想到當時來暗殺他的黑衣人死在蠱毒之下,莫非……
“不管那苗女有沒有畜蠱,你最好早點跟她撇清關係。”元紀赫說道。“早晚有人懷疑到你頭上,你別笑,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下官明白大人的意思。”溫亭劭頷首。
“你明白就好,你是個聰明人,這利害關係你自個兒要斟酌啊。”
“阿姐,該吃藥了。”沃彩端著碗進房。
“我都好了,不用再吃那臭水溝的東西。”沃娜精神奕奕地梳理烏黑的髮絲,在發上別了銀色的蝴蝶髮飾。
“可是大人說你每天都要按三餐吃。”
“不吃不吃。”沃娜拿起胭脂點在唇上。
見姐姐細心地裝扮著,沃彩笑道:“阿姐要去見大人?”
“你怎麼知道?”沃娜轉向她。
“阿姐裝扮得這麼漂亮,當然是要去見他。”沃彩笑著說。每次只要大人來,阿姐就笑得很開心,連吃藥也笑笑的。
“我沒打扮。”沃娜立刻反駁。“我去……問他找到牛丸了沒。”
沃彩輕笑一聲,沃娜立刻道:“你笑什麼?”
“沒有。”知道阿姐凡事爭強的個性,沃彩隨口說道:“孩子踢我所以我笑了。”
沃娜走到妹妹面前。“畫像已經貼出去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牛丸的訊息。”
“嗯。”沃彩微笑,她也是這樣相信。
這時巴努忽然由窗外飛進,雙手拿著乾果啃著。
“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