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豔,“婷婷你…太漂亮了…”
由於袁婷平時著裝總是中規中矩,從不造作,今日裝扮著實讓人眼前一亮,不由誇讚。
趁著沈西珂引了人注意的空當,一旁的追求完美的段冰依舊心有不甘,耐著性子勸道:“陸陸,你去把白色禮服換上。”
袁婷連忙轉向段冰:“姨媽,她想穿什麼就讓她穿吧!”
袁婷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是那樣的善解人意,然而商陸卻沒有半點感激的意味。
沈西珂這才注意到商陸,只見她一身黑衣吊帶長裙,天然去雕飾,面容白淨如瓷,像是空谷中一朵冷豔的白花,美麗無暇。沈西珂也心裡奇怪,這個孃家人難道不懂A市的風俗?無論是訂婚還是結婚,絕不能皂色出席,所謂皂,就是一身黑。
商陸旁若無人的看向沈井原,絲毫不掩飾眼中的複雜。
她那樣深深地望著他,那樣的目光,那樣的凝視,笨如蘇挺,都看出些異常來,就更別說其他人。
袁婷鬆開沈西珂的手,漾起一絲和善的微笑來,對大家說:“我先上車去了。”
很明顯她有多不自在,低頭提著禮服裙子離開了。
沈井原也正要跟著出去,剛走出一步,身後的段冰卻說:“你必須把衣服給我換回來。”
這句話是衝著商陸的,語氣十分強硬。
沈井原的步子頓住,轉身看向段冰。
蘇挺和席無對視一眼,連忙打圓場:“媽…誰也沒規定訂婚宴不能穿黑色啊又不是結婚況且這都什麼年代…”
“你別說話。”段冰豎掌制止住蘇挺。
蘇挺閉上嘴看看席無,不懂婆婆為何突然這樣較真,席無攬過她的肩膀帶著她先行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商陸一動不動的站在段冰面前,不卑不亢,別人看來,她今天的表現確實是不太正常,就連看段冰的眼神也是異常鋒利。
她對段冰的話充耳未聞,桀驁的邁步從段冰身旁垮了過去,卻被微怒的段冰一下子拉扯了回來。
商陸本就被一場病熱掏空了身子,這樣被她一扯,整個身子擰了個半圈,腿一軟,順著那力道摔倒在旁邊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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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的席崇華站在酒店門口,抬手看看錶,不禁有些著急,卻絲毫不知家裡正上演著一場精彩的鬧劇。
段冰原是想訓兩句這個不聽話的小輩,也不知怎麼就弄成了這般狼狽,張著嘴倒吸一口涼氣,詫異的看著倒在沙發上的商陸。
沈井原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幾乎是本能的,快步走過來,扶起倒在沙發上的商陸,單手摁著她的肩膀。
另一隻手覆上她的額頭,一股燙熱透過掌心蔓延到心底,她本來梳得一絲不苟的黑髮被段並這樣一推,蹭在沙發上就垂下來幾縷,狼狽頹廢。
沈西珂驚訝的微張著嘴巴…
這女孩到底是誰?
他的視線就在與她平齊的位置,商陸心頭一暖,直直的看著他。
他還是像以往一樣護著她…
眼看著未來姨母的臉都氣綠了,身後的沈西珂心裡這個著急,她這個木訥的哥哥到底在幹什麼,怎麼總覺得和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奸。情四溢的樣子…
“咳咳!”沈西珂用拳抵在唇邊假,提醒著失態的沈井原。
沈井原這個人雖然表面上不溫不火,歉謙有理,但卻是個很少顧及其他人感受的人,可畢竟是要變成別人的丈夫,這樣的失態舉動實在是不該再有,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莽撞,站起來對段冰說:“她發燒了?”
段冰還是要給沈井原面子的,即使再討厭商陸,也要曲意逢迎,看向商陸:“陸陸這幾天一直髮燒,掛了幾天的點滴也不退,陸陸,要不你就留在家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