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順道打聽一下,咱們美麗的校花安然否?”
“還活著,到目前為止。”“願上帝保佑她。”燕京有模有樣的往胸前劃了個十字,“再鬧出一條人命就不好玩了。” “等等!”
我疑惑的看著燕京。
燕京拍拍屁股也站起身,看著我,正色道:“剛剛提到人命讓我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
燕京慢條斯理的說:“今天晚上也可能鬧出人命。”
“說清楚點。”我皺眉,有預感又是一件令我傷腦筋的事。
“石狩真和附近工專的一個傢伙有過節,約好今晚一次解決恩怨。對方也有幫派底子,不是'義雲',是'聚英'。雙方可能會有上百人到場。你猜他們談到最後會不會化干戈為玉帛,握握手做朋友?”
我感覺自己的額頭上出現了三條黑線和一滴冷汗。
God!石狩真那種生為戰鬥的人怎麼可能去跟人家談和?他別當場宰了對方就屬萬幸了。握握手?做夢喔!
石狩真還真是一刻不得閒。先是讓學妹懷孕墮胎,接著找燕京麻煩,末了晚上還打算來一場械鬥!沒完沒了,不停製造事端,精力會不會太過旺盛了點?
“你告訴我這個訊息有什麼用?”我有點賭氣。
“有沒有用就看你的本事嘍!”燕京雙手插在褲袋,眼睛定定的看著我。
“不關我的事。”
“好啊!”燕京綻開一朵燦爛有如向日葵的笑靨,聳聳肩,“那就讓他去死好了。
第二章
雖然現在的市長當初競選時強打治安牌,主張大力掃黑、掃黃;上任後,的確常在電視上看見市警局局長親自帶隊掃蕩特種行業,“似乎”罪惡已遠離。不過,我向來只把新聞上那些打擊犯罪的畫面當笑話看,因為全是事先套好招的戲碼,專騙相信正義的無知市民。
正義的屍骨已寒。
黑街的生意可旺著呢。本市南區有一條惡名昭彰的黑街,整條街上特種行業林立,是黑道第一大幫派義雲幫的攢錢財庫;成天出沒其中的不是幫派分子就是從事特種行業者,藏汙納垢。整條街找不出一戶可稱為正常人的居民。白天沉寂死靜,夜晚生意盎然的黑街可是夜夜笙歌、紙醉金迷,我絲毫看不出市府的改朝換代對黑街有何影響。
我為什麼那樣瞭解黑街?
答案很簡單,因為我就住在黑街。
但是,我既沒有在特種行業兼差打工,也不是幫派分子。
那我為什麼會住在黑街?
答案依舊很簡單,因為我雖然不是幫派分子,但,我爸是。我爸是義雲幫現任五位副幫主之一。
說來話長。我爸小時候是安分守己的好學生,長大後是年輕有為的傑出青年,踏上江湖路純屬意外。
老爸的媽早逝,老爸的爸是酒鬼,會打人的酒鬼。老爸從小處在困窘痛苦的環境,幸虧頗有唸書天分,很受師長讚賞提拔。老爸立志做個自立自強的好孩子,一路憑優異的成績拿獎學金唸書。大學念電機,在第一學府的四年裡還認識瞭如花似玉的未來老婆(也就是我媽)。老媽念法律,天之驕女,頭腦棒,外貌好, 家世一流。老媽的爸是特務頭子,老媽的媽是黨政大老之女(這 種家世比較適合用“可怕”來形容)。老媽的爸非常欣賞老爸。老爸當完兵,娶了老媽,小倆口申請到同一所大學,在獎學金與老媽孃家資助下,一起赴美深造。赴美的第四年,兩人愛的結晶(不要懷疑,就是我)呱呱墜地,同時老爸即將獲頒電機博士的文憑,老媽也將取得法學碩土學位。
太美滿了,不是嗎?老天爺眼紅了,它決定不讓故事繼續美滿下去。
從故鄉打來的一通求助電話中斷了老爸幸福快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