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丹藥給他吃,結果我一見人就嚇傻了,竟是大爺!”
“之後呢?”
“之後就是我夫婿給他喂藥,可他牙關緊閉根本打不開,我便說先帶大爺回來,我們這才急匆匆的返回。路上我問了他,他說人是他從林地裡一灘積水裡拽上來的,拽上來時他便是這等姿勢,十分的詭異,而探人有息,卻身體冰涼,實在叫人不安。……”鶯兒說著擔憂的看著蘇悅兒,好似擔心她會扛不住。
蘇悅兒點點頭:“如此說來也算他造化遇到了你們。”
“奶奶快別這麼說,聽著生分了!只是奶奶,為何大爺不能回房去?我們急急的回來,本欲是走正門,但大爺這般,我怕他這樣子叫街坊瞧到了不好,走的後門,可胡管家卻不叫我們送大爺到正房的院落,只叫在後門伺候,這到底是為什麼?”
蘇悅兒瞧著鶯兒不解並帶怨的意思,便是伸手拍了下她說到:“防微杜漸,胡管家思量的周全。大爺畢竟昨日才歸家,這大早上的若說大爺出了事,這麼個樣子,怕是誰都要問問大爺昨個晚上去了哪裡,因何會如此。這看起來沒什麼,可老爺太太一把年紀經不起折騰不說,若是問出個什麼岔子來,也不好掩蓋,畢竟人多嘴雜,府裡的是非算不得少!”
蘇悅兒的答案讓鶯兒解了亮瘩,人便不再有怨色,蘇悅兒卻眼掃向了胡管家,衝著他輕輕點頭表示自己的謝意,因為她明白,胡管家這麼攔著,更大意義上是維護了她這個家主的體面,畢竟若大爺不對的訊息出來,會嚇到府里人不說,她這個家主也必是會收到牽連的,因為是個人都看得出,大老爺一房的“多管閒事”是打的什麼算盤。
“大爺!”屋內忽然響起了盧郎中的輕喚,蘇悅兒趕緊的和鶯兒進了屋,便見大爺躺在鋪上並無不對,而盧郎中收針的手卻有些顫抖。
“怎麼了?”蘇悅兒詫異的輕問,盧郎中有些緊張似的言到:“他,他的脈緩慢無比,呼吸也慢了起來,可是我明明紮了針,就算不見效,也不該是這樣啊!”
蘇悅兒聽的心再次提了起來,伸手便去摸大爺的脖頸,入手的溫度令她直接就皺了眉頭,這溫度雖談不上與周和安那般的涼而無溫,但只入手的感覺,卻令蘇悅兒想到了那些被她曾放血的生命,在逝去時,溫度的下降。努力的壓住那種不安,她閉上眼眸開始數她的心跳,但很快她就覺得自己無法承受了,因為以大爺現在的心跳速率,竟也就是每分鐘四十五的上下,這足以叫人瘋掉!
什麼人如此的心跳速率?
就是植物人也都會自主呼吸,心跳保持在每分鐘六十五以上!何曾有人到過如此的速率?
蘇悅兒的腦袋裡嗡嗡的,只覺得腦袋裡有一種眩暈感,而身邊的鶯兒感覺出不對,也忙是探試,結果入手的低溫與脈搏的慢速,使她張大了嘴的看著大爺,最後便是抓了盧郎中搖晃:“怎麼會這這樣?怎麼會?”
盧郎中也是一臉詫異,但眉頭的緊鎖裡卻透著一份探究:“不該啊,針刺穴位以復甦,就是頭部受創之人,頭針下去都有功效的啊,他明顯的是內外受壓,怎麼會如此呢?內裡胸有鬱結,似受盡打擊,外見於驟熱急冷,與夜露傾注而受寒,就算真有不治,也該是胸肺急傷,可他明明胸肺無事,全身上下也都完好,就算是僵而不駕,且以針刺而治,也該化解的,怎麼會反倒出現瀕死之像?”
盧郎中嘴裡嘀嘀咕咕的,把鶯兒聽的近乎抓狂,就要動手搖醒自己這個學究型木訥的男人,身邊的大奶奶卻忽然伸手抓了盧郎中問到:“你說什麼,他胸肺無事,全身上下也都完好?”
盧郎中立刻點頭:“是啊,白大奶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