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下來,九皇子的眼神透著冷冽。
白衣公子輕輕地搖著摺扇,淡淡地看著九皇子:“在下……裘高嶺。”
九皇子扶著樹幹。差點沒腳一滑從樹上摔下去。
裘高嶺?千守閣閣主?!
這名字當真是如雷貫耳啊。別的不說,您那貌美如花動如脫兔的親妹妹可是熟悉的要命啊。
“你……”九皇子從頭打量到腳,倒不是不相信。畢竟江湖上還沒有誰有膽子敢冒充千守閣閣主,又不是不要命了。可總是聽傳說,第一次近距離觀看,不敢相信眼前所見也是有的。
裘高嶺淡淡一笑:“回客棧。再說,好麼?”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個字,可撲面而來的威壓卻讓九皇子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種威壓他只在親爹身上經歷過。卻不曾想江湖中人也有這樣的氣勢。
大半夜站在樹上cos貓頭鷹絕對不是件風雅的事。蚊蟲叮咬絕對不是能輕易想象出來的。
看著眼前的飛鴿傳書,洛琛沒來由一陣胃疼。
都說不要輕易招惹那個麻煩了,誰曾想江浙一帶竟然有人打著他的旗號在外面為非作歹。有點腦子沒有?就算是打著官府的旗號也比招惹江湖中人強得多啊。難道那些人以為光靠銀子就能夠讓他通融一下?你們當千守閣牆上刻著的那些人名都是贊助商是吧?
“那麼不好惹麼?”重華端著一碗酸梅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拿了把椅子坐好。
洛琛捏了捏眉心:“豈止是不好惹。招惹他的人如今都餵了海里的魚了。”
重華想象了那麼一個畫面,一身白衣勝雪嘴角含笑手中拿著一柄摺扇……西門吹雪+花滿樓+陸小鳳?!好詭異的組合啊。
“可是琛哥,這樣的高人你是怎麼認識的?”重華比較好奇這個。
洛琛在山上關禁閉的時候是幾乎見不到人的。若不是過年,木老是斷不會讓洛琛在來小春的陪同下上街的。那樣閉塞的地方,怎麼可能見到千守閣閣主這樣的高人。
洛琛不耐煩地瞄了重華一眼,講了又麻煩,不講她就那麼盯著你,盯得人渾身都不自在。
“機緣巧合喝了一次酒。”真的是機緣巧合,在山上溜達的時候遇到了掛在樹上的裘高嶺。兩人搭了個話,就一起喝酒了。
如今回憶起來,那酒確實不錯。
男人的友情有可能是來源於一杯酒,也有可能是來源於一根菸。成為朋友的過程很簡單,可能不打不相識,也有可能就是看對眼了。
這是女人無法理解的。正如同男人有時候也無法理解女人之間那突如其來的友情。
“翡翠姑娘是裘閣主的妹妹?”追著九皇子到處跑的野丫頭,應該已經被押運回千守閣了才對。
洛琛皺了皺眉:“他跑去找小九了。不知道在打算什麼。”
重華一怔,敢情這飛鴿傳書是人家裘閣主發過來的通知啊。
通知你一聲,我去找你弟弟玩咯。這種淡淡的違和感是怎麼回事?
九皇子這會兒也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兩個人一壺酒兩碟子菜坐在天字一號房屋裡,就這樣喝了起來。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怎麼分分鐘就成了這個樣子?
裘高嶺笑著給九皇子斟了一杯酒:“你們董家的兒子酒量都不錯,這我知道。你只管放開了喝。明天若是起不來床,就坐車走。”
九皇子謹慎地看著他,卻不碰酒杯。
裘高嶺看了看他,抿嘴一笑:“果然還是有些不同。你二哥可是跟我喝了一天一夜的酒呢。”
我二哥?我要是有我二哥那麼天然呆早就在江湖上混出一片天地來了。
要知道有的時候在江湖裡闖蕩神經粗也是十分重要的一項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