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除了書還是書,趙航真是佩服洛毅森的爺爺。這麼多的書要蒐集多少年?洛毅森也覺得很自豪,說爺爺這些書差不多有八十年的歷史,不少書是從太爺爺那一輩傳下來的,可說是稀世孤本了。而且,爺爺還給藏書做了分類,方便查詢。
洛家爺爺的分類標記趙航看不懂,洛毅森就告訴他,這些是根據天干地支來分的,不懂這個,等於兩個眼一抹黑。
在趙航連連驚歎的時候,洛毅森已經走到丙寅櫃前,開啟了玻璃門,招呼趙航過來幫忙。為了保護這些孤本,兩個人關了窗,把室內溫度調節好,又戴上了手套,隨後,才席地而坐,一本一本翻看起來。
與此同時。
從工作室走出來的廖曉晟撥通了公孫錦的電話,告訴他:“我在死者頭顱裡發現一隻已經死掉的蟲子。我不認得是什麼蟲子,準備去大學走一趟,找個起專家看看。”
“死因呢?”公孫錦問道。
“那隻蟲子在死者的顱內,你想死因會是什麼?”廖曉晟看著裝在量杯裡的蟲子屍體,好奇地看了又看,只是抽空對公孫錦說,“我不知道蟲子是怎麼進入死者的頭部,不管是口服還是從肛門塞入,都不可能爬到腦袋裡去。”
“鼻孔呢?”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的苗安,踮著腳也在看蟲子,還很好奇地跟著分析。
但廖曉晟卻說:“小安,這種蟲子屍體表面有一種腐蝕性的細菌,不管從人體的什麼部位進入,都會留下瘡瘍面。我檢查過屍體,並沒有發現這種現象。你的假設不成立。”
苗安也跟著嚴肅起來,低語著:“你找昆蟲學家也不會有結果。”
也許苗安的建議是對的。公孫錦結束通話了電話,看著遠處李家豪宅的大門,也是有些急躁了。他想,只是這樣等著上面的決定並不是什麼好主意,但李景泰的身份特殊,不得不走些麻煩的程式。希望李景泰能活到走進一科的時候。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藍景陽見公孫錦許久不曾開口,就把放在膝蓋上的膝上型電腦合上,問他:“真少見你有著急的時候。”
公孫錦微微一笑,說:“上面給我壓力,我也有不耐煩的權力啊。”
“為了毅森?”
“他只是其中一個原因,畢竟陸翔死的時候他也在場。但更重要的不是這個。”說到此,公孫錦扯開了話題,“你在跟蔣兵連線?”
“嗯。”藍景陽意識到他不願意多談,也就沒再說下去。回道,“蔣兵查了陸翔的情況,發現在一個月前有兩百萬匯入他的賬號,匯款的對方是李景泰的私人秘書。”
“兩百萬?”公孫錦挺直了腰板,來了精神,“給一個毫無關係的醫生?”
“所以蔣兵覺得奇怪,我懷疑陸翔知道李景泰什麼事,進而勒索他。勒索的證據必須是實物,所以他去陸翔的家搜查了。”
聞言,公孫錦難得的大笑起來,也只有在藍景陽面前,他才會這樣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情。他說:“蔣兵先斬後奏,我可不記得給他批過什麼搜查令。”
“只要查出線索就是好的。”說著藍景陽把膝上型電腦開啟,指著螢幕說,“蔣兵發現了這個加密檔案,解開密碼后里面是一段影片。現在看,還是等毅森和趙航回去一起看?”
公孫錦想了想,聯絡了洛毅森之後不想打斷他們的調查工作,就讓藍景陽帶著膝上型電腦去洛毅森的爺爺家。藍景陽還覺得奇怪,公孫錦對這段加密的影片沒興趣嗎?雖然覺得奇怪,他也沒問什麼,臨下車前卻被一向老神在在的公孫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說:“我先看看。”
估計趙航活了二十來年從來沒這麼認真的看過書,很多都是文言文他看得一知半解,只好遞給洛毅森。兩人在書房裡查了三個多小時沒什麼收穫。雖然關於巫術的資料有很多,卻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