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男人。
羅海峰的面色很是難看,拍掉洛毅森指著男人的手,越過他徑直朝對方走了過去,低聲道:“小洛是我的兵,你手下留點情。”
男人笑得極是好看,低語道:“當然。”
後面的洛毅森一肚子火氣,要衝過去理論個清楚,卻被剛剛那位老刑警一把抓住扯到了一邊,他急紅了眼:“幹什麼?”
“你聽我說。”老刑警把聲音壓得很低,“等會問你什麼就說什麼,不問的別多嘴,積極配合他們調查案情。記住,絕對不要多嘴,不要跟他們有過多的牽扯。”
一番話說得洛毅森莫名其妙,忍不住追問:“那男的到底是誰?警服也不穿,我在局裡也沒見過這樣的人。”
“別問了。”老刑警擺擺手,“記住我的話,早點回來。”
老刑警的話音未落,羅海峰喊道:“收隊。”言罷,告訴洛毅森,“你留下。”
為什麼?
當洛毅森滿腦子都是“為什麼”的時候,他的同事們已經全部撤了出去。那個斯斯文文的男人走到他面前,笑道:“我隸屬一科,我們的辦公室不在警局裡,所以我們從未見過。現在開始一科正式接手此案,既然你是目擊者,請說清楚案發時的經過。”
老前輩的警告猶言在耳,洛毅森萬分不解地看著對面的男人,正要開口,就聽現場裡面那個人喊著:“公孫,進來。”
“忘了自我介紹。”被叫到名字的斯文男人不急不躁,對洛毅森笑道,“我叫公孫錦,一科科長。”
公孫錦溫和的笑容驅散了洛毅森心中殘餘的驚懼,卻多了不少疑惑。他跟著走進案發現場,拭目以待。
現場內,那個戴著帽子的男子蹲在屍體跟前,解開死者的衣領把致命傷赤裸裸地露出來,公孫錦看了一眼,面色如常。他告訴洛毅森正在檢查死者的男人叫“藍景陽”。
“你就是目擊者?”藍景陽頭不抬眼不睜地問了一句,這樣傲慢的態度引起了洛毅森極大的反感,杵在一旁不吭聲。藍景陽也不急,慢悠悠地說,“當時看到了什麼?”
還是要說的吧,洛毅森焦躁地抓了抓頭髮,從嘉良給他電話說起。
我跟嘉良鄰居,幼兒園那時候就認識了。他創辦這個夢紛飛影音工作室已經有兩年了。平時因為工作忙,我們幾乎不怎麼碰頭。在前天,他忽然給我打電話,說總覺得有人在偷偷跟蹤他,差不多有半個月的時間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很忙,沒跟他見面。他連著打了電話催我,今天下午一個案子告破,我們約好晚上在他工作室見面。
我是在十一點五十五左右到的,當時嘉良出去買東西我們在馬路對面碰面,他說還要收拾點東西才能回家,我就進來等著。那時候,他在這個配音室內收電線,我在外面的錄音室等他。我們進來差不多有五分鐘的時間,室內燈忽然閃的很厲害……
公孫錦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抑制不住的緊張,想必是回憶起當時的情況而有的自然反應。不過,洛毅森雖然緊張,但他的講述邏輯清晰,語言簡練,沒有被恐懼感所影響。說完了那刺眼的光亮和嘉良的叫喊聲,他又詳細陳述了是如何在光亮消失後進入現場檢查被害者的情況。說到這裡,公孫錦打斷了他,問:“那種白光持續多久?”
“大約五秒。”
“你進入現場後有什麼異樣嗎?”
聞言,洛毅森一邊琢磨一邊說:“沒有。嘉良面朝下趴在地上,房間裡只有一個壁燈還亮著,光線不好。但我確定這個配音室裡除我們之外沒有其他人。我迅速檢查了兩個房間,沒有任何異常。”說著說著,洛毅森無意識地陷入了自我思索狀態,“這裡很奇怪,想要進入案發現場只能透過錄音室的房門,兇手應該是趁著嘉良出去買東西的時候潛入,但為什麼我沒有發現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