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只好回去求助蔣兵。
他站在馬路上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半了。記得苗安說過,晚上八點之後儘量不要找蔣兵。還是明天再說吧,反正還有點時間,乾脆再去現場看看。
打定了主意,第二次趕到了嘉良的案發現場。
洛毅森趕到的時候,發現現場,不,整個一層都被封鎖了。他不知道該不該吐槽一科的辦事能力,哭笑不得地按響了大門上的門鈴,不消多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洛毅森沒想到會是藍景陽。
藍景陽給他開了門,但是卻沒讓開進去的路,就站在跟前冷冰冰地問:“你來幹什麼?”
好濃厚的敵意啊。洛毅森也挺不高興的,直言:“我好像也是來調查的,這麼說滿意嗎?”
“隨你。”藍景陽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又說,“不要亂動其他東西。”
去你大爺的!老子好歹也是刑偵隊的頭牌,你還真當我是新兵蛋子?洛毅森在心裡埋怨著的時候,冷冷地白了一眼藍景陽離開的背影,轉身走進了小樓。
現場內的情況已經沒什麼收穫了,他上了樓,轉了幾圈沒發現什麼異常。抱著隨處看看的態度,又上了一層樓,剛走完樓梯,忽見裡面走廊的盡頭閃過一個人影。
因為裡面的光線太暗了,他看不清一閃而過的影子是男是女,急忙追了進去,在走廊的盡頭聽到逃生樓梯那邊傳出急促的腳步聲,不作他想,拔腿再追!
老舊的樓梯間充滿了刺鼻的潮溼的黴味兒,腳步聲在這裡發出空曠的嗒嗒聲,越是追得緊,前方的聲音越是遙遠,聽得專注些,卻有了種不真實的感覺。帶著愈發不安的緊張感,他剛追到頂樓,已經冒了一身的冷汗。
頂樓比一樓還要黑暗,只有幾縷慘淡的月光透過窗子映在地面上,散發著幽幽的清冷。整個走廊裡異常的安靜,連他的呼吸聲都變得好像透過擴音器傳出來一樣,清晰而粗重。
不知為何,洛毅森總覺得在這黑暗中有一雙眼睛緊盯著自己,也許是在頭上,也許是在背後,也許就在他的面前。但他什麼都看不到。
一滴冷汗順著額頭滑落下來,他抬起手摸了摸,擦掉臉上的汗水。謹慎起見,他開啟了手機,接著微弱的光亮朝前走出第一步。
腳步聲在走廊裡顯得格外清晰,一聲接著一聲,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幾步之後,戛然而止!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從剛才起一個人的腳步聲變成了兩個人的,他走,那個聲音也在走;他停,那個聲音也停了下來。
他分辨不出另外的腳步聲來自於哪個方向,裝作繫鞋帶的樣子蹲下去,順手點開了手機的錄影功能,把鏡頭朝後。螢幕上依然是昏暗的走廊,空無一人。慢慢地調轉鏡頭的方向,朝著樓梯口和拐角的位置。
周遭的環境似乎起了些變化,前面不遠的飲水機裡發出咕隆咕隆的聲音,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外面的月色忽然被烏雲隱去了大半,黑暗就像一團有生命的黑雲無聲無息地潛入走廊,在地面上蜿蜒爬行著,眼看著連他也要一併吞沒。
忽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摩擦聲。這聲音很刺耳,卻有點發悶。不等他明白過來,又是悶呼呼的一聲。這一回好像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忍不住在心裡咒罵:媽的,什麼鬼東西?
聽起來應該是在腳下,樓下嗎?起了身急忙往回跑,剛跑過拐角,忽然眼前一片亮白!
瞬間,他想起了嘉良,想起了他脖子上那道猙獰的傷口,腦中一片空白,這一次,輪到自己了嗎?
“你,你誰啊你?”
忽然而來的質問讓他緩過神來,這才發現這束光亮只是手電筒而已。對面穿著保安服的男人拿著電筒,一臉驚悚地看著他:“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