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早晚必會有所行動。”
望望叔嘀咕了句:“還不是大王太過寵愛那婦人……”
司空琰緋唇角漫過一絲苦笑,他是過於寵愛她了,不過在遇到她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也能在感情之中陷的那麼深。
“月夫人如今懷著大王子嗣,皖皇必不能容,大王要多加小心了。”
“暗中多派些死士保護她。”司空琰緋吩咐道。
“是……只不過……”望叔猶豫著,“這次若能順利回到封地,大王不可再獨寵一婦了,不能毀了您的名聲啊。”
“孤的名聲……”
一陣夜風吹來。樹枝呼拉拉響著。
在衛國的這段時間裡,有關他獨寵姬妾的傳言從未斷過,最近他手下的賢士多有進言,全都在勸他不要一意孤行,不能因美色誤事。
可是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寵她並非是因為她的美色。
“大王!”望叔的聲音裡帶著激動。“此婦風頭太盛,今日宴上又從正門而入,您再獨寵她,只怕日後反為不利,為您招來禍患啊!”
司空琰緋嘴唇翕動幾下。
他想起那天晗月在馬車裡說的那些話,傾心於他,不能容他近他婦……
他重重閉上眼睛。
傻婦,我的身邊若是隻留你一人,你便會成為我的弱點,成為皖皇暗殺的目標。
皖皇帝最怕的就是他的正統血脈,太子如果一直生不出兒來,朝中大臣便會提出過繼其他的子嗣為繼。
皖皇帝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皇位落到別人的頭上!他一定會想方計法的殺死司空琰緋的孩子。
“望叔。”司空琰緋低低道:“那五名美姬……讓她們少跟月接觸。”
望叔詫異的望向他。“大王的意思是……”
就算是做給外人看的……他也不想讓她看到他的懷裡抱著別的婦人。
“按孤的吩咐去辦就是了。”司空琰緋冷冷道,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想做太多解釋。
望叔應了聲,不過卻沒有退開,硬著頭皮道:“大王,請聽臣一言,此婦不能再寵了。”
本以為司空琰緋又會動怒,可是出乎望叔意料之外的是,司空琰緋異常平靜。
他站在那裡。望著寢室的窗戶,語氣緩慢而低沉:“月……除了孤,再無人可以依靠。”
就像他,除了她以外的婦人,都不能讓他覺得安心。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只要有她在,他就會覺得充實,就算每日累的焦頭爛額,可是隻要回到後宅。他就會忘記所有的一切煩惱。
“孤曾言,此生不會棄她,有孤在,無人可欺她。”
望叔低下頭,“老臣知曉大王仁義,只是長此以往恐月夫人會恃嬌……妄想得到更多。”
司空琰緋冷冷發笑。
果然他們都不會明白,他曾許她側室之位都被她拒了。
他倒是真的希望她會妄想的更多一些,只可惜,她想要的卻是獨佔他。
望叔暗暗搖頭嘆息:丹陽王冷情了一輩子。不想最後竟會遇到情障,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司空琰緋緩緩轉身,正要走出院子,忽聽寢室內隱隱傳來侍女驚呼:“夫人醒來,夫人醒來!”
還沒等望叔反應過來,司空琰緋已轉身一陣風似的衝進門去。
四名侍女剛把晗月抬出淨房,地上到處都是水跡,又溼又滑。
一名侍女腳下不穩,一個趔趄,晗月的身體也隨之滑落到地上。
“夫人!”其他三人驚呼。
就在這時,司空琰緋從外面衝進來,只一臂便托住了晗月下滑的身體。
“大……大王……”侍女全都嚇的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