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有事?有什麼事?"
他沒好氣瞥我一眼,將毛巾甩在沙發上,坐下來低著腦袋,"幫我吹頭髮。"
"啊?哦!"對他前後不相及的話語感到莫名,我還是拿起剛才用過的風筒幫他吹乾溼發。
這是一直以來的默契,自從上次給他吹過,以後每回只要我在,他就會坐在客廳要求我吹。我也很享受他粗硬的髮絲在我手指中慢慢變軟的過程。
"吹好了。"他頭髮比較短,幾分鐘便乾爽。
我把風筒放到茶几底下,繼續觀看未完的電視。沙發上的男人卻絲毫沒有移動的跡象,按往常他會直接去臥室,辦公或者睡覺。那裡的空間隔絕了我們之間,我觸不到那個房間的他。
隨口問了句,"還不睡覺嗎?"眼睛並未離開電視機。
"你呢。"
"我看完電視再睡。"
過好大會兒,旁邊也沒動靜,有個人默默陪著看電視,反而很異常。我轉頭望向他,這人死死盯著電視機,嘴角搭下,仿若跟電視有仇。
"怎麼了?不喜歡這部電視劇嗎?"心想也是,這種沒太多內涵的偶像劇估計入不了他的眼。
"無聊。"他白痴似地撇我一眼,然後疾速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站起身發好司令,"去睡覺。"
"哎呀,現在是□部分,我看完再睡嘛。"
搖控器在他手中,我搶不過來,只能著急地跺腳,"求你給我啦,如果你怕吵,我就把聲音關小點好啦。"
羅仁生眉頭揪得很緊,瞪著我,都能感覺他急促呼吸導致胸口大幅度起伏。他一把將遙控器甩在沙發上,冷冷扔下一句,"隨你。"便大搖大擺走去臥室。
這個男人今晚的舉動著實怪異,我卻琢磨不出原因,對他不太愛表露心事也是司空見慣。如果他想表達什麼,一般都會做一些舉動引起我的注意,讓我揣測他的想法。說實話,跟他一起生活,察言觀色的本領絕對可以提高。
客廳安靜下來,我可以一個人靜靜看電視。正聚精會神看到女主為了挽留男主,痛哭流涕說著情話,我這個淚點比較低的人,又是鼻尖一酸,拿起面巾紙捂著嘴巴,嚶嚶細聲哭出來。
突然一句鬼魅的話陰幽幽飄進來,“呵,這都能哭。”
“啊!”我嚇得驚叫,忙站起身轉向聲源處,很詫異羅仁生是什麼時候站在旁邊的。
“呼呼……”我拍拍胸口順氣,“羅大人,您出來可以給點聲音的,真夠嚇人。”
他也沒解釋,兩手抱在胸前微昂著頭,“關電視,睡覺。”無風無浪的聲調,傲氣十足。
“再等一會兒,快結束了。”
沒等我雙手合十懇求,他彎腰拿起遙控器按掉。然後抓起我的手臂往臥室走,這人是大踏步邁步子,以我的短腿比較,幾乎是被他拖著走。
進屋關門,我甚是疑惑,“仁生,這是你的房間。”
“然後呢。”羅仁生瞬即轉頭睇視我,眼裡噴射些惱意。
被他瞧得心裡打突,結巴著,“然後……我的房間在隔壁。”
他眼裡的怒意更明顯,狠狠瞪著我,臥室燈光昏暗,使得他的眼眸幽黑得猶如一匹夜色中的狼,稍微不注意就會將我拆入腹中。
他將我壓在門板上,臉在我鼻尖上方一拳頭處停下,“你是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我努力回想……今天……登記……結婚……夫妻。
忽然心臟猛然激烈,今天是我們登記結婚的日子,這以為著我跟羅仁生是夫妻,夫妻也就該不同了,比如睡覺,不可能分房,何況還是新婚。
腦中忽閃而過迤邐的畫面,充滿曖昧多彩。霎時心口上火,臉頰發燙,低下頭輕輕回答,“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