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邪性一笑,“那我豈不是得對得起我老婆的評價?”
尤嘉覺得他身子又往前壓了幾分,渾身上下是毫不掩飾的侵略性。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了。尤嘉幾乎要咬破自己舌頭……
哦,不用了,陸季行代勞了。
她在舌尖隱約一點兒血腥味兒的感受裡,再一次重新整理了對陸季行“變態”的認知。
月半子時,萬籟俱寂,華燈已滅。
尤嘉睡了小半宿,又被迫洗了個澡,他不老實,極其惡劣地挑逗她,看她面紅耳赤,伏在她耳朵點兒低沉沉地笑,用舌頭舔她耳垂,輕輕撕咬。
“尤嘉,我對你,向來是有求必應。”
尤嘉渾身都泛著軟,抬頭“嗯?”了聲,對上他的視線,心尖又狠狠顫了下,她從那雙漂亮深邃的眼睛裡,看到幾分散漫的笑意。目眩神迷的同時,心想:你可拉倒吧!
他又咬她耳朵,用一種近乎耳語的曖昧語氣說:“你說要,我自然是能給多少給多少。”
這是在說簡訊的事呢!
尤嘉反應過來,徹底被燒了個透頂透,一拳捶在他胸口,卻沒什麼力氣,軟綿綿的,撒嬌似的,“你就不能正經點兒。”
“跟我老婆正經點兒?我又沒病。”陸季行哼笑一聲,託著她的腰把她扛了起來,胡亂拿了條浴巾給她裹上,大步出了浴室。
尤嘉被推在床上的時候,還在想,什麼高冷禁慾,都是狗屁!衣冠禽獸還差不多。
陸季行自覺是個大方且守誠信的人,自個兒太太有要求,他當然是不遺餘力地滿足。
……
於是日上三竿,尤嘉還沒醒,睜開眼彷彿有一種大夢顛倒的驚措,冷汗出了一身,忙去看錶。
上午十點,她心一涼,冷汗更是不住往外冒,後背都溼了,下意識翻身下床,腿一軟,險些跪下來,她扶著腰,在一陣天旋地轉的迷濛裡,終於想起來,這是週末,她今天不用上班。
彷彿過山車從頂點緩緩降下,尤嘉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己胸口。
她現在的感覺,就像是陸季行拆了她全身的零部件,又重新組裝了似的。
她忍不住踢了下床腳,氣哼哼地罵了聲,“混蛋啊!”
腿再次爭氣地一軟……
尤嘉:“……”
洗漱完出去,陸季行雙腿交疊,沉靜地坐在客廳看劇本,那一身衣衫齊整,一臉冷淡漠然拒人千里的氣場……
在剛剛被折騰得彷彿重生一次的尤嘉看來,實在有一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她走得很慢,兩腿有點兒合不攏,有那麼一瞬間特別想掐死陸季行,真是個……禽獸!
陸季行戴了一副平光的金屬框眼鏡——為了下部劇在找感覺。很巧,他下部戲就是演一個斯文敗類,是一部懸疑電影,他演隱藏大boss,前期就是個腿有殘疾坐著輪椅的生物科技公司的顧問,後期就是一路開掛一樣狂虐主角,連死都死得很讓人心悸。小製作,導演是個鬼才,但不是很有名,演員陣容也不能說很好,但勝在劇本精巧。
以陸季行現在的名氣,他其實可挑選的範圍更廣,更大的製作,更豪華的演員陣容……不過他這人,有時候實在也是有點兒任性,不感興趣的,他不接。
對於他放棄大ip男主角,去演一部小製作電影反派的選擇,麥哥也是痛心疾首到沒話說,但瞭解他,所以沒強求。
從他名氣飆升的那一刻起,就有無數雙眼睛盯上他,對於這一選擇,圈內一些人,也是大跌眼鏡。
娛樂圈就是這麼個地方,一個人的價值隨時都會被重新定義,如果幾個月前,陸季行有這麼個機會,都會有人說他運氣不錯,但現在,只會覺得他腦子不好使。又或者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