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裡呱啦一通,嘴巴忽然就被堵上了,她被這麼一通長吻鬧得雙頰飛紅,周嶽已經曖昧地笑道:“反正明天不上班,咱們再來一次。”
☆、交心
第二天,在享用過酒店豐盛的早餐過後,林蘇懶洋洋地半靠在沙發上,觀賞著落地窗外的風景。而周嶽呢,則在一旁喝茶一邊翻看財經報紙,林蘇湊過去看了一眼,那些密密麻麻的數目就已經先讓她眼暈了。林蘇心想,人與人的習慣怎麼就有這麼大的差距涅。她調皮地把手擋在報紙前面,說:“不許看,陪陪我。”
周嶽很聽話的收了報紙,提議道:“要不咱們一塊看個電影?”總統套房內,有一套很不錯的影音裝置。
林蘇搖了搖頭,“說說你的事,說說你家裡,我想知道。”周嶽的資料和家庭背景她都是透過網上了解的,那些冷冰冰的材料哪及眼前這個人口述來得鮮活呢。
“沒什麼值得特別提的,和普通人都差不多。”
話雖如此,周嶽還是同意了林蘇的提議。剛開始是林蘇提問他回答,說開了以後,他就主動爆料了自己很多的暗黑史。
“小時候,我們就很勢利。過年的時候,除夕守歲,小孩子還是很貪玩的,和大哥他們都會折騰到很晚。第二天一早就會有人過來拜年,我們只要聽到李伯伯來拜年,李伯伯每次過年給的壓歲錢都很豐厚,我們就會從床上爬起來,跑過去說:‘李伯伯新年好。’然後就會得到一個很大的紅包。那如果是王叔叔過來拜年呢,往年王叔叔給的壓歲錢都比較少,這樣的話我們就會懶得起來,繼續在床上睡。以前就是個財迷啊,紅包到手的時候就會捏一捏厚薄的程度,如果別人給得少了,心裡就會很嫌棄。”
林蘇哈哈大笑,看來小盆友的心性都是差不多的嘛,對自己人生的第一筆小財富都看得很牢。她還記得小時候,她把壓歲錢翻來覆去地數了好幾遍,然後找了一個特大的紅包袋,把錢放進去,再放到枕頭底下,睡覺時都枕著它睡。
“到了小學的時候,每天上學放學都是保姆車接送。有一天我突發奇想,想自己回家,上學這麼久了,沒想到我居然不認得回家的路,走了一兩個小時,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打的回家。計程車司機看我年紀這麼小,天色又這麼暗,以為我是蹺家的孩子,教訓了我一路。到現在,我還記得那個司機的模樣,膚色曬得很黑,長著一張憨厚的小圓臉,短平頭,笑起來看著很親切。”
林蘇看了周嶽一眼,故作沉思道:“那個司機真是個好人哎。你現在這麼精明,沒想到小時候這麼二啊。”
周嶽自己都忍不住搖頭,“那一次真的是太慘。已經被教訓了一路,回去的時候還被我爸劈頭蓋臉地訓斥了一頓,他派了很多人出去找了,甚至還準備報警了。”
林蘇幸災樂禍,“你回去沒被揍還算是幸運的。”
“那倒不會。家裡面從來都不使用暴力。只是以後上學被看得更緊,那年暑假也被禁足了,哪也不能去,被罰寫了好多的字帖。”林蘇家裡也很開明,爸爸永遠和顏悅色,家裡頭扮黑臉的往往是媽媽。林蘇很羨慕周嶽寫得一手好字,她只是小學時學過毛筆,現在已經完全不會了,連握筆的姿勢都忘記了。即使是硬筆,她也只會一筆一畫地書寫,說好聽點是工整,說難聽點就是筆跡幼稚。
“到大學的時候,第一次離開家裡住校,什麼都很新鮮,也什麼都不會。第一次燒水的時候,我站在水壺面前看了很久,在那裡使勁琢磨:‘到底這水冒第幾個泡泡水才算開了呢?’被同宿舍的人笑得半死。”林蘇初時覺得有趣,後來卻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周嶽趕緊說道,“現在已經都會了。我後來學了兩三年,家務什麼的都難不倒我。”
這還得追溯到十四年前,當時程可珊剛進演藝圈,家裡幾近破產,經濟上十分窘迫。周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