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撲,掉了兩大塊毛,儘管沒有掛彩,卻也疼得撕心裂肺。它站在主人身邊大口地抽著涼氣,暗道對手的爪子好硬。
兩人還未動,兩隻警犬已經先過了一招。白歌衝戰歌下了停止進攻的口令,回手先收起槍,開口問,“兄弟,哪一組的?幾號?”
“第二組的,33號,你呢?”那人也叫住了犬,收起了槍。
“第一組,7號,你怎麼摸到這兒來了?發現什麼沒有?”
“靠,別提了,追一個軍區偵察大隊的小子,費了我半天勁,然後跟著犬走就出了森林,也不知道這麼大雨它的鼻子還靈不靈。”
白歌漸漸看清對面是個穿著迷彩服的少尉,面貌清秀白淨,身材和自己差不多,似乎曾在哪裡見過。在他身邊站著一隻體態巨大的昆明狼青系警犬,正吐著舌頭,惡狠狠地望著戰歌。戰歌毫不示弱,高高挺起胸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連正眼都不看那犬一眼。
“一塊向前摸摸吧?”那少尉對白歌說,“前面還有好長一段路呢。”
“你叫什麼名字,哪個部隊的?犬多大了?”白歌友好地伸出手來,畢竟在這陰森森的野外遇到一個戰友是件很快樂的事情。
“我叫杜曉,北京總隊特警支隊警犬中隊的排長。”杜曉指著那隻巨型昆明犬說,“這是‘光芒’,3歲半了。”
這隻昆明犬的背上有一道又長又寬的劍狀傷疤,沒有生出毛髮,杜曉說,這是它年幼時和野狼搏鬥時留下的印記,很像一道正在迸射的白光,所以起名字叫“光芒”。
“哦!是你啊!”白歌猛地想起,第六屆全國警犬錦標賽上兩人曾交過手,杜曉的“光芒”獲得了第二名。
第122節
戰歌繼續在叢林狂奔著,白歌跟在它的身後。
它跑一會,總是回頭等等主人,生怕白歌沒跟上來。
遠方的天邊露出魚肚白,戰歌抬頭看了看天邊漸漸消失的啟明星,用力抖了抖身上的毛髮。
它離終點越來越近了。
黎明的曙光總是一點點驅走黑暗和陰霾,金色的太陽漸漸從山麓後面露出。白正林和李長海並肩站在山麓外的訓練集結點處,陳志海在兩人身前走來走去。三輛救護車保持發火狀態停在一旁,幾十名官兵在緊張地忙碌著,等待參訓官兵和警犬的到來。
陳志海看著白正林躊躇滿志的樣子,心中不由來氣,“老白,你看,現在已經6點了,連個人影也沒有,你們派到叢林裡的工作人員能不能保證大家的安全?”
“安全不是靠他們保證的,是靠自己拼出來的,退出訓練的人和犬,已經送回基地休養了。”白正林微微一笑,“老陳,你就別擔心了,眼光放長遠些,到了國際賽場上要比現在艱苦百倍呢。”
“比你出的題目還難?”陳志海半信半疑地問。
“當然了。”李長海在一旁答腔,“甚至出現過活活把警犬跑死的事故,競爭之殘酷可見一斑。”
陳志海剛想繼續發問,白正林忽然拉住他的胳膊,向前指去,“看!來了!”
第一個到達集結點的犬影出現在金色晨光的薄霧中,戰歌叼著一隻沾滿泥土的皮鞋,抬腿之間顯得四肢分外沉重,白歌提著手槍挽著褲腿跟在後面,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衝刺。
丟在樹林中的皮鞋是戰歌發現的氣味追蹤品。
戰歌像守護珍寶一樣地死死叼著它。
第二個人影也出現了。距離白歌身後20米的地方,杜曉拖著筋疲力盡的身體,和警犬“光芒”結伴而行。
白歌的雙腳磨起了鵪鶉蛋大小的水泡,剛剛用匕首挑破,腳下感覺還好一些。
透過終點後,白歌一頭栽在地上,雙眼緊閉。戰歌鬆開叼著皮鞋的嘴,頓時趴在地上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