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漢,雲中也做百犬頭……”白歌將三柱點燃的香插在懸崖的縫隙之間。
“你到底在哪裡?你一定沒有死!”
白歌伏在岩石上悲愴大哭,雙手深深陷入岩石縫之中,再拔出來,就已經是鮮血一片。
白正林臉上老淚縱橫,陸芳菲也低頭抽泣起來。
突然,白歌站起來,甩了甩手上的血。一把從陸芳菲手裡抱過孩子,站到懸崖邊上。
陸芳菲尖叫一聲,剛要上前阻止。
她被白正林攔住了。
“不要管他。”白正林說,“你不懂他。”
“如果我們犧牲了,我們的魂將永遠守護祖國的疆土……”白正林口中重複地念著。
在緩緩升起的金色陽光下,白歌抱著兒子迎風而立,前面,是飄著朵朵白雲的懸崖,再向前,是連綿起伏的綠色邊境山脈,它們如巨龍一般蜿蜒盤伏在祖國的邊境線上。
“白烈,你聽好了。”白歌叫著兒子的名字,“爸爸今天給你講一個故事。”他手中摩挲著戰歌曾戴過的五枚勳章。
“這是一個關於犬王的故事,它是一個英雄,是世界上最優秀的警犬!在它和你一樣大的時候,爸爸在狼窩裡面發現了它……”
初稿於2006年7月24日凌晨
修改於2006年7月28日上午
寫在《特警犬王》後面的話——戰歌精神
不能否認,我崇拜英雄。
但英雄分很多種類,個人主義英雄,利他主義英雄……甚至還有像曹操那樣的奸雄。
沒有一位英雄是完美的,每位英雄都會或多或少的存在缺點。
天性使然,我追求完美。
當古代和現代的英雄們不能滿足我個人的精神需要時,我就會去尋覓,尋覓一個站在刀鋒上長嘯的英雄夢。
當我在西安上軍校大三年級的時候,就開始從事文學創作。從軍校畢業兩年後,我又一次將目光對準了英雄。
從古至今,英雄多裹戎裝。
在部隊生活了6年了,我看到的模範不少,印象深刻的眾多,但是卻沒能提起筆為他們寫些什麼。我這個人太挑剔,英雄在我心中是一個幻想,是一個沒有任何錯誤和失敗的形象。
後來有一天,我在雲南某地看到了一隻警犬。
是一隻中國昆明犬,它就躺在我面前的土地上,剛剛死去。身上的有幾個洞,正向外冒著血。
一個戰士告訴我,剛剛這隻警犬為了掩護主人,被歹徒用槍打死了……
這是怎樣的一隻犬啊?它的身上被子彈穿透了四個洞,汩汩向冒著熱血。它的眼睛還是睜開的,眸子雖然暗淡,卻露出一股寧死不屈的光;它的嘴巴還是張開的,牙齒依舊潔白鋒利,舌頭軟綿綿耷拉在草地上,鮮紅得如同一面降下的旗幟。
旗幟雖降,色彩依然。
犬死了,魂還在。
它的主人,一名武警下士跪在它的身邊,將臉貼在它的身體上,像狼一樣嚎哭著。那不是人發出的哭聲,是用一把匕首穿破心臟發出的撕裂聲。
這隻犬,犧牲在一次解救人質的行動中。當它和主人悄悄貼近持槍歹徒的時候,主人無意踩到樹枝上,發出了微弱的響聲。歹徒發現後,舉槍射擊,犬高高躍起,擋住了四顆罪惡的子彈,用自己的生命保衛了主人的生命。
它就躺在那裡,生前不會說一句話,死後也不會說一句話。
它就睡在那裡,沒有一絲哀愁,只有一點幸福。
它就生在那裡,忠誠,責任,正義,勇敢……各種讚美英雄的詞彙環繞在它的身上。
可它的名字,卻沒有像英雄那般流傳開去,沒有人給它送行,沒有報紙媒體宣傳,甚至在部隊內都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