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同樣不起眼的行李箱,臉上掛著笑容。;
“對,我是英國人”霍斯汀一口承認到,立馬忍不住打了個很響亮的噴嚏,正愁沒有紙來擦拭一下的時候,那個中國人遞來了。
“謝謝”霍斯汀擦了擦,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莫斯科的天氣實在太冷了,一不小心就感冒了”
“是這樣的,北京城都沒有這裡冷!”
說話聲中,中國人坐下來了,就坐在霍斯汀一旁原本屬於他秘書的座位上,不過霍斯汀並沒有反對,因為他和秘書兩人除了一個隨身待在秘書手裡的公文包,什麼行李都沒有,而這個中國人,一看就是準備返回共和國過春節的。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峰,是中國石油公司駐秋明油田的工程師,準備回北京和家人共度春節,你呢?”張峰友好的伸出了手,和霍斯汀握了握。
“我叫傑克,為了生意上的要緊事兒,親自臨時到莫斯科一趟,不想感冒了。”
霍斯汀用了假名,不過一旁的張峰並沒有什麼疑色,大家都是萍水相逢,在這寒冷的多莫傑多沃機場航站樓候機廳裡相遇,乘坐同一架飛機飛往同一個目的地,僅此而已,往後說不定一輩子都不會相遇,至於彼此有什麼真實身份則並不重要了。
張峰並沒有說話了,他將行李箱放好後,就哈著熱氣打望了一下週圍的人,等候在候機大廳裡的絕大多數都是中國人,事實上乘坐客機往來於蘇聯和共和國之間的旅客,也都是以中國人為主,看了很久他都沒有看到一個熟人,不禁有些失望的聳了聳肩膀,然後從衣兜裡取出了錢夾,開啟後看著妻子的照片笑了笑。
“這是你的妻子?她可真漂亮”自稱是傑克的霍斯汀發自內心的稱讚道,照片上的女人的確很漂亮。
“謝謝”張峰笑了笑,將錢夾重新收進兜裡放好,被寒冷弄得一連鐵青的臉也止不住掛上了微笑,那顆心眨眼之間仿若已經飛回了北京,回到了愛巢。
兩人都沒再說話,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更為主要的是,張峰是一個石油工程師,讓他聊聊秋明地區油氣田方面,或者是油氣開採方面的技術問題,不涉及公司機密,他肯定也能有很多的話講,當然再遇上一個滿腦子只剩下斯大林如何如何可惡,不停咒罵蘇維埃一定會在德國面前倒黴的霍斯汀,沒有話題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約莫五分鐘後,排隊買回了面巾紙和部分熱飲料的秘書終於回來了,不過他的腳步很快,就像是屁股上著了火一樣,行色匆匆的兩手端著熱飲,腋窩夾著公文包和一包面巾紙,來到霍斯汀面前,看了一眼坐在霍斯汀一旁的張峰,將熱飲遞給霍斯汀後,眨了下眼。
知道有事兒的霍斯汀趕緊起身,雙手捧著熱飲就跟著秘書朝著洗手間而去,兩人倒不是要一邊上廁所一邊喝熱飲,而是洗手間這邊人比較少,兩人還距離洗手間很遠,周圍候機的人也沒幾個,似乎憋了很久的秘書終於開口說話了。
“大使,剛剛我在免稅店聽到了一個壞訊息”秘書有些忐忑的看了看正雙手捧著熱飲淺酌的霍斯汀,頓了頓說道:“免稅店裡的收音機裡在14點整點新聞中播了一個電臺最新收到的訊息,稱比莫斯科時間晚4個小時的倫敦,在倫敦當地時間上午8點,德軍就開始對倫敦外圍陣地進行大規模的炮擊了,也就是說,咱們說話的這個時候,倫敦保衛戰已經打響了。”
“現在是多少點?”霍斯汀神色凝重的問道。
“莫斯科時間是14點06分,換成帝國倫敦時間也就是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