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日後他就沒法在這勳貴圈裡混了。
“王英老兒,給老子滾下來!”袁楨提著一根不知從哪裡卸下來桌子腿,噴著酒氣怒道。
王英正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就覺得馬車突然一個急剎,差點沒把自己甩出去,剛想發怒,就聽有人直呼自己姓名,還讓自己滾出來,頓時火冒三丈。
剛撩開車簾,就見自家車伕已經趴在了地上,口鼻竄血不止。
“袁楨,你好大的膽子,敢當街阻攔當朝大臣的馬車,還毆打他人,可知大明律法嗎!”王英怒道。
“我呸!你個老東西,”朱儀走上前,手裡提著一根不知從哪踅摸來的門栓,罵道:“王英老兒,你敢斷小爺的財路,今兒小爺不把你屎打出來,你就不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
說罷,手中的門栓已經飛出,帶著破空之聲直奔王英的腦門而去。
王英下意識地一縮腦袋,胳膊粗的門栓直接打飛了他的官帽,將他身後的車棚給打了個粉碎。
周圍圍觀的吃瓜百姓一陣驚呼,尤其是王英馬車後的王直的那車,因為巨大的聲響,拉車的馬直接被嚇的受了驚,馬兒嘶鳴一聲,掙脫了車伕的韁繩,繞過王英的那車奪路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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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驚了!馬驚了!”眾人大驚,怪叫往兩邊散開。
“操,還跑了一個。”袁楨笑罵。
“哥幾個,將那幾個老不死的給哥哥我捆起來,扔進院子裡,老子要慢慢炮製他們。”袁楨又道。
“住手!快住手!”鄭亨從紅怡院裡跑了出來,一看這場面是要出人命啊,頓時大驚失色,顧不上別的趕緊勸阻道。
“攔我作甚,老子……”朱儀剛回頭,眼睛登時愣住了。
因為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人:錦衣衛指揮使徐恭!
“特媽的,怎麼這麼寸,遇到了這個魔頭。”朱儀暗道一聲不好,酒也醒了一半。
“操,動手啊。”袁楨走上前,就要將已經被嚇傻的王英薅出來。
“哥,哥,住手!”朱儀低聲道,還不住的往他身後使眼色。
“操,你特孃的眼抽筋了?”袁楨怒道。
“哥,有錦衣衛,徐恭也在這,撤吧!”朱儀又道。
“老子管他錦衣……”袁楨話還沒說完,只覺手腕處一疼,手中的桌子腿被鄭亨給奪了過去。
袁楨此時也酒醒,他回頭一看,只看見了徐恭離去的背影。
“操蛋!”袁楨給了自己一耳光,看著愣怔的朱儀,又罵道:“追啊。”
“追…追誰?”朱儀道。
“入你娘,追馬車啊!出了人命,咱們都得完!”
幾個人顧不上其他幾個文官,騎上馬,撒丫子就朝前追去。
“袁楨,老夫與你不死不休!”緩過來的王英站在沒頂的那車上跳腳大罵!
一輛受驚的馬車,後面跟著幾匹狂奔的戰馬,整個長安街一時間雞飛狗跳,咒罵聲、哭喊聲響成一片。
一直追到城外,馬車終於停了下來,與其說它停下來,不如說是王直被甩進了護城河裡,馬車傾覆,將馬給拽倒了。
此時還是天寒地凍,護城河裡結了一層厚厚的冰,王直被摔的鼻青臉腫,好在穿的衣服厚,沒摔斷胳膊腿。
“完了!”袁楨徹底酒醒了,看著城門軍將王直拉了上來,哀嘆一聲。
“袁哥,咋辦?”朱儀問道。
“我咋知道咋辦?艹!”袁楨一陣後悔。
:()大明,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