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也是那人與曹寰對弈留下的。
“嗯……學海無涯,當然是聽由先生指點了。”我有些心不在焉地踱了兩步,到棋盤對面站定。這裡的坐席是嶄新的,鋪了整整六層。看來對弈者身份不低,能擔待上皇親國戚級別的待遇。
我暗忖:跟著曹寰混,如身處雲裡霧裡,吉凶難料。他最大的後臺無非是東宮,而東宮本身任性頑劣、小孩子脾氣不服管教,實在是可靠不起來——連監考都能呼呼大睡。
唉,手裡人脈太少,資料短缺,目前依然只能觀望。
如果能擁有張緹那種在短時間內理清人事關係的行動力,那就再好不過。可惜,最近他忙著四處遊玩,結交權貴。沒有足夠的實力的人,想要把張緹收歸己用,是難上難啊。
我似乎嗅到他有做政客的潛質?
“秦生,在笑什麼呢?”曹寰收拾好棋子,提傘欲回屋了。
我隨口道:“沒什麼,先生。就想起今天監國殿下在文華殿大睡特睡以致傷風,傳出去不知被笑成什麼樣而已——”
曹寰以傘面遮住頭臉,低嘆:“……唉,那可不是本官教出來的性子。”
“先生放心,多監理幾日國事,殿下自然就會有所成長。”我哈哈笑起來。
“這話甚是不敬,以後不可再犯。”
又被批評了。
頓了頓,曹寰轉回身,道:“對了,為何聖上知曉殿下與你早已相識……你可曾私下覲見過聖上?”
我搖頭。
皇帝是圓是扁我根本就不清楚,至於他為什麼知道東宮跟我的事情,應該是宮內有眼線告知他的吧?
曹寰也納悶:“這就怪了,聖上對你的底細還不清楚,怎會問起……你是否適合做太子舍人呢?”
太子舍人?
我差點沒滑倒,立刻叫到:“學生體弱,難擔重任!”
太子舍人確實是有品級的官了,本朝有正六品與從六品、正七品、從七品四個品級,一共八十人,而且還是肥缺。但是,要做的事情就基本上很讓人鬱悶,基本上,東宮的宿衛、打雜、侍從、秘書一干人等都是太子舍人。
我才不要混來混去變成在東宮殿跑龍套的!何況輪到值宿的話……玩通宵對面板不好!
曹寰呵呵地笑了起來:“哦,這樣哪。聽說是監國殿下的意思,你得請殿下再重新考量考量。”
我用力點頭:茲事體大,要儘早讓東宮打消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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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東宮,是在禮部舉辦的瓊林宴上。
瓊林宴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沿襲過去的稱呼,實際上跟瓊林已經沒關係了。瓊林宴地點選在皇城四大花園之一的天祥苑,於是似乎叫做天祥宴更合適一些。
既然是禮部承辦的,自然不只進士列席了,諸位重臣和老臣都有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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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看看,這就是今年新招的官苗子,看哪個中意了,帶回去練練?
——新進士也睜眼,這些就是朝中有地位的老前輩,多看著點,多學著點、多跟隨著點,否則有虧給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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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是這意思。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讓皇帝來看看人才。對於今年的進士們來說,還有讓他們一睹天子儀容的這層含義。
我是蹭著趵斬的車來的,剛進皇城大門,就被攔住了。
第七十一節 春風得意馬蹄疾
我是蹭著趵斬的車來的,剛進皇城大門,就被攔住了。
遠遠聽到後邊傳來的喊聲,越來越近。
“慢!”
“站住!”
“狀元爺!瓊林宴不得攜書童進入!”
狀元不是我,不過我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