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天時。饑荒了,吃不上飯了,逼得狠了,造反了。
可不說天元的大軍還在京外休整,就是鄰近州域得了皇令前去討伐,也夠他們喝一壺。
但是仔細想想還是不對。
“張大哥,你說,莫非駐在長州以北的我朝軍隊都給亂民沖垮了?據我所知,邊境上那支援軍,只要常王關閉城門堅持三天就能趕到,他為什麼要開城棄戰呢?”望風而降還能成習慣的麼?
“這我可不清楚。”他思索片刻,“世子還沒回到長州境內吧?如果他在,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那你豈不是千古罪人?”周裴表面上是為了張緹來京城的吧,雖然主要是來參加秦太后的壽宴,順便責罵張緹一頓……
張緹撓撓頭:“是啊。”
我回到曹府,越想越不對味,打算第二天進皇城去問問東宮戰況,誰知皇衛不讓我進去了。
“秦大人,此乃非常時期,長青宮老太后有令嚴查進入皇城之人,長州籍者是不讓進的。秦大人,請回吧!”
秦太后?
幾時輪到她來管皇衛軍了?
我憤憤地等到天黑,從密道進去,卻撲了一個空,東宮不在。第二天、第三天去,東宮還是不在東宮殿裡。
後來遇到丁一,他說最近東宮一從御書房離開就不見人影,估計是透過密道出城玩了。
“不可能,沒我在。…他怎麼會自己去玩呢?”
“你忘了,有新上任的管記舍人吧?就這幾天,監國在東宮裡也是什麼花樣都玩過了,出去嚐嚐鮮也好。”丁一不以為然,“編修還有什麼事,沒事在下也先告辭哪。”
“唔、喔……”
這個叫丁一的(明顯是假名),他究竟在皇城幹什麼呢?經常進進出出的,手裡也沒拿什麼東西,不像是偷拿器物出去賣。
對長州那邊的進展一無所知,我安分了好幾天。與趵斬一起工作。他倒是一點也不急,準確地說是:“急也沒用,如果有訊息要來,自然會來。是好是壞,都聽天命吧。”反正他的爹孃是接來了,不怕動亂。
扇扇風,趵斬望著窗外:“這天兒還真熱,往年早該涼下來了。”
“……”沒人跟你談天氣好不好。
不過話說回來,確實再急也沒用,對於常王。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小小的農民起義哪裡是元啟帝的對手,人家可是長期玩戰爭遊戲地呢,常王一族的人歸順反賊。自然是滅定了。
這樣的局勢,單是一個人的力量,恐怕是無力迴天的。
但願周裴沒有回到長州地界,而是聽見風聲藏了起來,否則他也凶多吉少。
再去會所的時候,長州籍的旅客全都愁眉苦臉,擔心著自己家人的安危。張緹把我拉到室內,說:“秦小弟,你決定怎樣?”
“什麼怎麼樣?”
“要怎麼救常王和世子啊?”張緹道。
救?自保都還來不及呢!
“什麼怎麼救犯亂是抄家滅門的罪,我不認為我能勸說皇上改個監禁或者別的!”
“如果不是這麼回事呢?”張緹說著。給我看了一卷窄長地紙條。
上面寫著:父王並未獻城投敵,勿信謠言!速求援兵!
這是周裴的字跡,曾經幫他打點過政事的我,對他的筆跡再熟悉不過了。反覆看上幾遍,確認無誤。
“你從哪裡得到的?”
張緹道:“這個秦小弟就別問了。你只說幫不幫吧?”
“再問多少次也一樣,心有餘而力不足。”
“世子只不過是要援兵而已!”
“你讓我從哪裡給他調去?有人聽我的麼?”再是擔心和困惑,我也知道有些事情絕對不能在風頭上做。不過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