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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食儉樸,也無人可差遣,十幾年如一日。才磨出了本公主這堪比民間閨秀的賢淑性子,夫君滿意否?”帛陽笑眯眯。

“嗯,滿意滿意,出人意料啊!”

睜眼說瞎話外加順竿子爬三丈。這德行跟丁一倒是滿像,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至理名言。

敷衍著她,我偷偷再研一通墨,筆尖挑著撿著裹了個半飽。瞄向斗笠,就著紅痕的位置,新增幾筆。描出梅花的枝幹來。細細地畫了寒梅圖。我把斗笠轉了個圈,在另一邊小小地落款。

“怎麼樣?”得意洋洋地拿給帛陽看。

她抱著手臂。歪過來歪過去地打量半晌,拍拍我地背:“沒關係,夫君親手畫的,本公主一定會好好保藏。”

……前面那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我糾結著她的意思,此時又聽見腳步聲從前面闖入西院,直朝著我們這邊過來。

考慮到一會要收拾筆墨工具,我剛才沒閂門,於是那人抬手叩門,一下子就把門扉給扣開了。

來的人是張緹,他意外地望望洞開的門扇,再看向和樂融融地我和帛陽公主,啊了一聲,立刻將門合攏去,重新敲響。“秦大人,”他喊道,“秦大人起了嗎?”

半夜當然該在睡覺!

既然你都看見我倆了,硬裝作啥也沒注意到未免太假了吧?

“什麼事?”我起身隔著門扇問。

“別館的大嬸來通報,說王御史醒了!有話想對秦大人說!”

王郊找我?

“嗯,我這就過去!”我答應著,立刻回頭對帛陽公主說,“那,公主,下官失陪片刻?”

帛陽點頭:“早去早回!”

換衣服,梳頭,戴帽,捂住臉頰上的淤青處,出發。張緹提了個燈籠在外面等。

“為什麼他會突然要叫我去說話?”我納悶地問張緹。

“這個張某也不知道。”

王郊跟我關係又不好,總不會他一清醒就想催著離開吧?好歹那也是肚子上偌大一個洞啊,至少也得再躺兩三個月。

到了藥鋪旁邊地別館,我們徑直進王郊休養的地方。

大嬸迎上來說昨天能灌進去米糊,今天一天都灌不下吃的,原本以為要遭,到半夜王郊居然醒了。她高興,想讓他吃點東西,他卻不吃,只說要見知縣。

“知道了,有勞大嬸了。”我遞給她幾文錢一進王郊的房間,就聞到濃重的藥味,以及食物發酵的酸味。

張緹連忙縮回腳,退到門外去,順手關上門。

我把案桌上的燈火移到屋中央地席子上,王郊明顯消瘦地臉在火光下顯得茸茸地。我輕聲詢問:“王大人?”他睡著了麼?

喚了三四聲,王郊慢慢睜開眼,沒有動脖子,只是轉了轉眼珠,斜斜地看著我。

我問:“王大人,現在感覺如何?你昏睡好幾天了。”

“捉……到了嗎?”王郊的聲音有氣無力。

“你說那個傷你的人?還沒有!”

聽了我地話,王郊閉上眼睛,緩了緩氣,道:“一定要、抓住他,那人留著、是個、禍害。”

“王大人認識那個人?”

“認識……”王郊咬牙。不知是因為傷口在作痛,還是對談論的物件十分憎惡,“那個人、是我在州府時候、偶然結識的……”他突然吃力地轉過頭,對我說:“我也知道你……曹寰的閉門弟子……”

王郊說,他請調到州府來。依然帶著不好的名聲,受人恥笑。

後來差不多是十月的時候,京裡有人送了一封信到他手上。信中說。監國太子原本不識王郊,之所以故意針對於他,完全是因為受了一個人的挑唆,這奸邪之徒,恰恰正是曹寰地高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