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兒,那不是火上澆油麼?
我接過紙角,笑道:“承老師爺吉言了。”
再去張緹那裡。讓他幫忙起個名,這兩個紙角到手,琢磨琢磨,決定拜訪曹寰,請他也想個好名。
我自己起名的本事不行。每次玩遊戲一建新號,我就會為起什麼名煩惱半天,最後憋出來的。往往還是叫人笑掉大牙。
小孩的名字要跟他一輩。我還是不要自己決定,多參考別人的意見比較好。
京裡轉悠幾圈,回駙馬府的時候身上帶了五六個紙角,我全都交給帛陽看。
帛陽還在氣頭上,沒給我好臉色,對我讓他定奪地名字,他是看也不看一眼。
沒辦法,我只好自己選了。閉著眼睛抓了一個,看看,提筆往紙上寫,嗯,配上秦字不好看,換。這樣抓鬮三回,終於選到看起來還勉強順眼的。跟帛陽知會一聲。就此決定。
“坐月中”的帛陽對這個話題完全沒興趣,只叫住我。把幾封書信遞到我手上,暗示我轉交給他京裡的部署。我對他要求我做的事,也頗倒胃口,告辭出來。
“駙馬爺要去何處?”出了院門不往外院走是不行地,幾位侍女堵路,戒備地看著我。
我不悅道:“帶我去見小公。”
“回駙馬爺的話,長公主吩咐了,小公養在偏院,乳孃帶著就好,別人誰也不讓見。”
“我是他爹,也不成麼?”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格外努力地剋制住狂笑地衝動,同時還頗有點成就感:嘿,我居然是小孩地爹?奇蹟啊。
想到將來有一個圓滾滾的團要撲向我,親親熱熱喊“爹,你回來了”,我就滿心期待地又又萌又抽搐!
更有甚者,再設想有朝一日,孩得知我是女性,糾結於究竟該叫我爹還是娘——啊,真撓牆,不行,不能當著侍女的面把自己想得笑出聲,嚴肅,嚴肅。
侍女低著頭,看不到我的臉色,她們戰戰兢兢地說:“長公主有令,任何人也不許見,包、包括駙馬爺在內!”
啥?
這孩雖然與我沒血緣關係,好歹也是要跟我姓的!帛陽怎麼可以一句話就把他給隔離起來呢!
我皺眉,說:“私下帶我去,不必知會長公主。”
“這……奴婢不敢。”
“這兒不是深宮大內,犯不著搞擇一而忠那套!”我的不滿從帛陽那兒轉向這幾名侍女身上,加重了口氣,“男主女主,不都是主?教你們怎樣服侍兩位家主,還學著硬氣起來了?”
“駙馬爺饒命!”
隨著求饒聲,幾人竟然瑟瑟抖地跪下了!
我暗忖,方才說的也不算什麼重話,嚇到她們的肯定不是我地呵斥,而是帛陽的威脅。
唉,帛陽對付下人那是習慣性地喊打喊殺,按他的身份,出口的話,不收回就八成能變成現實,所以眾人都怕他怕得要死,背地裡既恨又懼。
帛陽的目的也是讓人不敢親近他,免得壞了他的偽裝。
因此說,這招還頗奏效地。
“唉呀,又沒有說要傷你們性命,跪什麼呢?”我對侍女們道,“記住了,在這駙馬府,你們沒有賣身,誰若覺得受了薄待,可以跟管事商議薪酬事宜。而且內院地內侍也好,外院的皇衛兵也好——就算是長公主,也不能隨意處死他人。人命關天,如果覺將出什麼事,記得立刻到京都衙門找我。”
“真地?”“有什麼真的假的?這是在皇城之外,自然服從京城的規治。但凡見著不平不妥,該怎樣做,心裡要有數,別做了冤魂還弄不清債主。”我就差告訴她們“女人要懂得保護自己”了。
“可是……”
對方欲言又止。還是跪在地上不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