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編修,再來喝一圈吧!”一名小將招手。
立刻有人糾正他:“去,什麼編修,要叫駙馬,駙馬爺!”
我來到皇衛官長身旁,先敬他一杯,隨後落座。
“駙馬,府上專用的馬車剛才已經到了,往後出行先吩咐下官就是。”對方道。
我點頭。
“此外,若要出京,得提早三日報備,否則城門那兒不會放行地。”
“哦……”真不自由啊,以前做編修,只要拿著準出京的名牌亮一亮就可以了,如今還要提前三天交申請,連在京城裡走動,都要有皇衛陪同。
那麼,有些事情我就不能自己做了。
“對了,請問大人與劉內侍共事過麼?”我悄聲問。
“劉內侍?如今管駙馬府內院的那位?”
“是啊,他似乎挺難相處。”我故作為難,“唉,長公主那脾性,大人方才也親眼見著了,如果因在下的關係使得她與內侍不合,在下要怎樣辦才好?”
皇衛官長想了想,試探道:“駙馬的意思是?”
第二百零七節 洞房花燭夜
“想聽聽大人的建議哪。要是大人能幫忙打聽一下各位內侍的情況,那就更好了。”說是聽官長的意見,其實我已把自己的意向告知。
調查宦官的“情況”,無外乎在宮裡的人緣如何,他們自個兒家境怎樣。
下一步當然就是拿著有用的情報,伺機行事。
不出意外的話,那兩位宦官可以用錢擺平,姓劉的也許麻煩一點,但我也不是凡事用銀子開道的人,到時候自有對策。
皇衛官長點點頭,答道:“下官盡力而為。”
“有勞大人了,來日在下對長公主提點提點,定有重謝。”
他口口聲聲的“下官”,我倒是有些擔當不起。在夏縣的時候,我好歹還有點品級,已比京裡去的皇衛低了一塊,如今掛名是駙馬,實際上卻又一次賦閒了,連個官都不是……雖然不至於自慚形穢,也是受不起別人謙稱的。
佈置下對付內侍的辦法,我慢悠悠地踱到外院偏側的庭院裡。
經皇衛指點,我得知穿過庭院,往左轉就是自己平時起居生活的大院。進去一看,是三面有建築的院落,佈局跟會所有些相似,院子正中也有綠地。
三面都是平房,正對面的主廳空間滿高,看著不錯。…
逛到寢室,我發現了一處令人鬱悶的佈置……
沒有床!
駙馬還是沒床用,果然只有皇室人夠資格睡床麼?淚。
回想起東宮殿那張軟綿綿、紗簾盪漾的大床,我就羨慕得想打滾。帛陽的小樓上有床,為什麼我地寢室就不能也來一張呢?不都是一家人了麼?
“駙馬爺?”
突如其來的人聲。嚇了我一跳,回頭看,不知什麼時候,劉內侍與他的跟班站在院門外了。
劉內侍平靜無波地說道:“駙馬爺,長公主有請。”
“哦,好的。勞煩內侍大人通傳了。”
我飛快地嗅嗅自己的襟口,沒有太濃的酒味吧?
“份內之事,駙馬爺這邊請。”對方面無表情,轉身便走。
我默默無語。跟著他們往內院去。
認人我在行,識路就稍微差那麼一點點,幸好駙馬府雖大,進入卻都必須有人隨同,不至於放我一人在府裡玩鬼打牆。要是沿路的人能再多一些就好了,單是掛著燈籠,仍舊顯得陽氣不足。
我想起傳說這宅院裡鬧鬼,不由得一笑:那鬼得在這麼大的院子裡找到人來嚇唬。也算它倒黴。
帛陽被我留在樓上,一個人估計是無聊得厲害。
院牆外,老遠就看見他端了燭臺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