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薰香小爐,這是嫡妃入主以後添上的,東宮一向不喜歡這種花哨的香爐和香型。= =再看看鋪在地上的東毯,也與東宮喜好的顏色相悖。可用想象東宮住得是多麼不自在。
我暗忖:這兩人,要想過得和諧,先還是要互相瞭解啊。
不能把他給偷偷帶出去,只好跟他閒聊京裡地趣事。同時,將某些不很趣地事也夾雜在裡面,透露給他知道。他不夠敏銳,這個我清楚,但話送到嘴邊,再聽不出來的,就不是敏銳地問題,是智商問題。
所以他聽完之後,立刻明白事情還沒完,人家的目標不可能只是燒個東宮殿。
於是東宮危機感又冒頭了。
他緊張地問:“你說最近皇衛都換新人,與這有關係嗎?”
“這,說不好。”
“……這樣吧,明日你替本宮把即墨找來。”東宮道,“他最近調到刑部,又沒同去賞雪,也許比你知道得更多。”
比我訊息更靈通?不可能吧,因為我正是處於漩渦中心的,我告訴他的要不是第一手訊息,還會是什麼呢?
他對即墨的迷信,讓我心裡不甚舒服。
轉念想到即墨也確實在關心皇城內外的動向,武鐘的調入,也是即墨送來的情報,憤憤不平的感覺稍微減輕,只是仍想敲東宮的腦袋。
“秦晏,這幾天皇城裡靜得很,讓本宮歇息不好……”東宮又是帶著撒嬌的口氣說話。= =
話中之意,彼此心知肚明。我道:“縱火的人尚未捉到,殿下還是不要琢磨怎麼找樂吧?”
東宮被堵個正著,嘟起嘴。
翻翻他堆在案桌下面的折,見多是當日批覆的,我暗暗讚許東宮勤勞。但看到批覆過後兩三日的折還堆在原處,又不免對內侍的辦事效率打個問號。
陪著東宮閒聊一會兒,他進餐完畢,讓丹華宮的人將桌撤下。
此時天色還亮著,東宮便又傳舍人進來,詢問各人在丹華宮的行為是否安分,有沒有與嫡妃的人手起衝突。看樣他一點也不想給嫡妃留下話柄。不管動機如何,這好歹也叫治下嚴格,值得表揚。
期間我試圖告辭,東宮不準,讓我留下來,說夜裡有好東西給我看。
什麼玩意那樣稀罕?我納悶地等著。
天色漸漸暗下來,我忍著腹中的空乏,耐住性陪東宮批閱奏摺。
將近是晚上八九點鐘的樣吧,有人從殿外進來,呈上一個蓋著紅布的盒。
“這是機關匠做的東西,數十年前,老妖婆有過一支同樣的,後來似乎贈予了她弟媳……”東宮道,“這回東宮殿失火,老妖婆大怒呢,母后就給本宮出了這點,讓趕製一支相似的給老妖婆,討她歡心。”
他說著,掀起錦布,小心翼翼地開啟盒。
盒內鋪著厚厚的普蘭絨墊,躺在中央的是一支木簪。
我悻悻地說:“真是罕世之物啊。”
好稀罕的玩意,我衣箱裡就藏著支一模一樣的呢……不就是帛陽送給我的那支麼?鏤空繡球裡的鳥兒,兩者都是活絡的。相比之下,東宮手裡那支更帶有幽香,我那支稍微老舊了點,有點脫色?哼。
我沒趣地看著東宮把玩。卻見他將簪往內輕摁,這麼一按,木球露了兩道缺口,內中滾出兩條細細的珠串,原來珠寶藏在簪身內。嗯,回去也試試我那支。
告退出來的時候,我被攔住了。
“秦大人,請回殿內。”攔住我的是兩名面生的內侍。
“為何呢?”我問。
“秦大人莫要多問,請回殿內。”
電腦壞了。好鬱悶,跑到網咖來碼的字,真是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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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節 被軟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