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道:“監國殿下還是先考慮託辭吧!將人家管事的叫來之後,又要怎樣呢?”
“你話語出口,沒有腹稿麼?”
“有是有,只不是腹稿而已。”我冷冷地說。“殿下要不要再進點粥飯,以免屆時脫力。”
東宮也不是木頭人,能感受到我的怒意。他依言點頭。擺出笑臉要求道:“那還是四姑娘伺候著吧?”
“自己不會盛麼?”我白眼之。
東宮有些委屈地嘟嘴:“四姑娘為何這樣惱怒,是因為本宮強把你捲入危險之中,還是本宮拿你去充嫡妃?”
“以上皆是,不成麼?”
“啊,這下意見大了,哈哈。”東宮苦笑,去把酒移開,將砂鍋一樣的厚沿碗放在溫酒的銅爐上。揭開碗蓋看看裡面的肉糜。“四姑娘說並無腹稿。是什麼意思呢?”他問,“莫非沒有安心交涉?”
“殿下是賭民女能立刻編出一套說辭。哄騙殿門外那群人。”我分析道,“就算殿下的暗示,民女聽得明白。可具體情形,民女並不清楚,連長青宮現在狀況如何也是不知,殿下讓人從何說起?如果被人當場識破,又該怎樣收拾?這就是說殿下招行險著之處了。”
東宮想了想,點頭。
“確實,深思熟慮、面面俱到,四姑娘深得秦晏行事地精髓啊。”他誇獎道。
為什麼總是拿“我”跟我比呢?
我將視線移開,說:“不及家兄一成,監國總是謬讚,教人好不羞慚。”
“哎,你我不算知己也算神交已久,何必自謙!”東宮話語中帶了笑意,伸手去再揭碗蓋,被燙得急急縮回。
誰跟他神交了,盡佔便宜。
我腹誹著,用棉布墊著手,端開銅爐上地海碗,順便盛了一小碟遞給東宮。
“還是四姑娘好,最懂得照顧人了!”他嘴甜甜地誇到。
“哼,”我瞥他一眼,說,“那位真正的太妃,只怕是比民女溫婉賢淑許多吧?方才殿下在民女耳邊說的話,可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呢!”
東宮反問:“哎呀,吃醋了?”
“誰有閒心吃那天外飛醋。”我懶得跟他爭辯,反正在油嘴滑舌地時候,這傢伙本事還是不小的。像紈絝公,像毛頭小,總之吊兒郎當,就是不像個監國太。
!!…!!
第二百三十八節 這下真要逃命了
~~… “唉。¥%時 時讀 書·!”
“唉!”
兩聲嘆息,我回頭看看東宮,不解他為何也要裝腔作勢地嘆上一嘆。
東宮捧著碟道:“本宮真不明白,究竟這是怎麼一回事?”
“皇城這兩日的變故麼?”剛才不是已經把我知道的情況告訴他了?他還想從我這裡問出什麼來?
“非也。”東宮否認我的猜測,起身,用調羹指向主殿後方的那一排窗。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有何不妥?”
“四姑娘有所不知,那排窗格,在本宮遷出丹華宮之後,嫡妃是想全部封死,以免受到花草中生出的蚊蟲困擾。”東宮一面回憶,一面講述,“本宮念及舊事,同她提起,自那窗翻出,也許有路途可到皇城之外。更將她嚇得不成,立刻要求再加建圍牆……”
原來又加一道牆是這麼回事。
可他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東宮繼續道:“……本宮心生疑惑,再問她可知如何由丹華宮出城,她卻茫然不知。在本宮堅持之下,留了一扇窗門未封,別的都封死,不能再開啟。”
我心下一驚。
“於是本宮不由得奇怪了,就在前日,你兄長秦晏覺被禁足於殿內,竟然徑直到那窗前,推動察看窗外情形!”東宮說著,意有所指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