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搬出法典來:“秦晏你看,這兒寫明瞭,皇可有四妃的!”
“於是殿下還差三名愛妃?”
東宮終於也覺我不是沒有脾氣,只是軟趴趴懶得對他表意見而已。
“秦晏,你話中有火氣,這樣談起來不妥吧?”他控訴。
是,如此說起來,交談之中不是我讓著他我引逗著他的時候還真的挺少,離了這樣的談話方式,好像我們都不太會對話了。
“罷了,不談這個,反正也推掉了。”我別開臉。
“等一下,你說秦之紇怎樣?”
“性很爛,京裡誰都知道,橫行霸道的主兒。”為免東宮不信,我補充上個人經歷,“我險些被他的馬車撞飛一次,又遇到他輕薄調戲一回,殿下您說,這印象能好得起來麼?”
“哦,看不出來啊。”東宮從他的案桌底下翻出一卷名冊,遞給我看,“明日恢復早朝,父皇就要封賞此回的有功之人,秦之紇榜上有名呢!”
“為什麼要獎賞他?他哪裡參與了這回的平亂!”我抗議到,“那日去定國公府,人人心都提到嗓眼地時候,就這個秦之紇,還尋歡作樂醉得不成人樣!如今竟然有封賞?朝廷的量度。還有公道二字可言嗎?”
就算沒有公道,也得厚道吧?我都沒聽說自己有什麼封賞,憑啥那個醉鬼還能升官財?
“可報上來的說是,他領了兩百餘人。負責皇城西面的區域性……”
那一塊是帛陽負責地,當然帛陽的身份都是虛構的,誰也找不出丁將軍的下落,可是,沒想到會讓秦之紇撿了便宜。早知如此,我再困也要再扮成秦斯去搶功勞地!
東宮面色莫名,看著熊熊燃燒地我,他咳了咳,說:“對了。明日你也要來上朝啊!”
“啊?”
我吃了一驚,隨後竭力掩飾住驚喜的表情好像有點掩不住,因為能上朝地官員那得是從五品往上的部分京官才行。像我的實習職位,是沒有上朝的資格的。
居然叫我去早朝,莫非是有升遷?
要轉正了?
熬出頭了?
東宮正色道:“嗯。明日父皇有諸多大事宣佈,所以要求九品以上的京官都要上朝,五品以外在殿外恭候。怎麼,京都衙門地人沒有告知你?”
我頓時洩氣。
“……沒,最近……咳咳!”最近曠工中,這個自然也不便大刺刺地說出來。
東宮也不追問:“記得要按時,老妖婆答應要提拔你的,不知父皇與她協商得怎樣了。”
“唔,知道了。”
“另外,即墨音已經釋放了。剩下的人。明日父皇會宣佈結黨造筮(代指玩弄巫蠱把戲,咒殺某人)罪名純屬捏造,並追究大理寺地責任。”東宮翻著卷宗說到。
大理寺?“秦少卿和即墨少卿……”
“那當然是不會被波及的,秦晏放心。”東宮露出笑容來,“秦之麟不是你大哥麼,這回也是功臣來著。就算父皇追究到他頭上,看見他的姓氏,也自然就會繞開地。你放心。放心!”
也對,京城是靠秦氏努力才打回來的。元啟帝就算要揪著私自動兵的話柄落罪,也不會急於一時。
現在正是他大張旗鼓表彰功臣,體現皇恩浩蕩,提倡忠勇侍的時候,要是突然捉了一堆功臣治罪,那豈不把臣下和百姓都弄得糊里糊塗、提心吊膽?
我轉念又想起一事:“那正獄司的官吏,可有……”
他們解脫綁索之後,有沒有向上稟報,就私放重犯的罪名告我們?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大罪啊。
“哦,你說臨時徵調的囚卒?”東宮壓低聲音,悄悄說,“告上來了,本宮說你倆是領了本宮的令前去的,於是父皇還誇獎本宮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