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凍也好吃。

第28章 萬物生長

吃飽喝足，慕夏往遊弋的床上一躺，順手摟過了床尾的兔子抱枕，墊在後頸處玩手機。他無端想起最初那次來的時候，遊弋說一對玩偶也就玩手機時有用，不由得笑了笑。

&ldo;說你是米蟲你還真的懶上了啊!&rdo;遊弋站在門口，手裡捧著剛洗好的水果，他走進來拿膝蓋撞慕夏的腿，&ldo;洗碗!&rdo;

&ldo;馬上。&rdo;慕夏說，抬起眼皮看了看，&ldo;還有梨吃?&rdo;

遊弋點頭：&ldo;過年時別人送的，分了點給姨媽家，外婆那邊也拿了兩盒，我吃了個覺得不錯，就拿回來，打遊戲的時候可以啃一個。&rdo;

慕夏：&ldo;打遊戲還吃東西，你這是對遊戲的不尊重。&rdo;

遊弋無言以對，只好把梨放在桌上，趕慕夏洗碗。他包工頭似的靠在一邊監督，慕夏洗完有模有樣的，比他切蔥花時熟練得多。

&ldo;哎。&rdo;遊弋突然喊他，&ldo;阿姨叔叔怎麼打算?&rdo;

他問了家事，換做別人慕夏根本不會搭理。但他想了想，把髒了的瓷碗放在熱水下沖，水聲掩蓋掉聲音聽上去含含糊糊的：&ldo;拖著吧，離婚太不現實了，何況真要離……分財產還要分很久，我媽什麼也不懂，萬一被騙了。&rdo;

遊弋：&ldo;為什麼不現實?&rdo;

慕夏差點笑了：&ldo;我明年十八了，這時候來個私和小三，不是掐著時間想撿便宜嗎?老豆那邊親戚本來喜歡媽媽的也不多，除了爺爺奶奶，他們都覺得是老豆高攀，字裡行間巴不得趕緊離婚，起碼小三和她們差不多，聊得來，我媽是大小姐，不食人間煙火，看了都煩。&rdo;

遊弋：&ldo;……&rdo;

洗乾淨最後的碗，慕夏一錘定音：&ldo;聽他們的意思，小三現在沒工作，巴不得老豆離婚養她和小孩，有些親戚等著看我媽的笑話‐‐他們如意算盤落空不高興，我就高興，各過各的唄，又不欠他。&rdo;

聽著像賭氣，遊弋懂不了其中糾葛，只得住嘴轉移話題：&ldo;我去打一打遊戲。&rdo;

&ldo;好，我畫張素描，有蘋果借來用嗎?&rdo;慕夏擦乾手，被他塞了個梨。

與年前沒什麼分別的日子，他們蝸居的地方從客廳的小陽臺換成書房裡。遊弋打遊戲時偶爾罵兩句髒話，慕夏坐在旁邊，對著一個梨發呆，鉛筆走得無比隨心。

心裡還是反覆地波瀾起伏，他很容易因為一兩句話暴躁，剛才被遊弋提了一嘴，不針對任何人，慕夏又開始焦慮。他的梨畫成了四不像，索性將畫筆丟在一邊，站起來趴到那把看起來很舒適的椅背上。

&ldo;我想睡覺，&rdo;慕夏說，&ldo;飛機上顛得難受。&rdo;

遊弋&ldo;哦&rdo;了聲，也不說什麼，立刻關了遊戲和電腦。慕夏掛在他身後一路蹭出書房，十六七歲少年的脊背未必多寬闊，也當不成避風港，他只能暫且安撫自己，還有個地方可去。

拿了睡衣給慕夏，遊弋又替他開了浴室裡的風暖：&ldo;洗吧，我去拿被子。&rdo;

慕夏趴著門框不走：&ldo;一起洗。&rdo;

遊弋猶猶豫豫地看了眼狹窄的浴室，他們家是從前科研所分的老房子，灰色居民樓，在舊城區裡尚且不顯突兀，卻與那些裝修精緻的樣品房差距甚遠。浴室沒有浴缸，和學校的條件比起來好不到哪兒去，慕夏這要求一提，他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