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股無所謂的輕慢氣質。

耳根紋著一朵玫瑰花，大紅色，帶刺的根莖延伸進了衣領。

林檎對她非常崇拜似的，一見她來，就跑過去親親熱熱挽住了手臂：&ldo;姐，這是我同學呀，上次跟你講過，畫畫特別好的那個‐‐他想打個耳洞。&rdo;

話音剛落，青蔥般的手指點了點慕夏，她又轉而介紹：&ldo;這是無名的老闆程小鹿，我們都喊小鹿姐，特別酷的。&rdo;

&ldo;哎呀，這可不敢當。&rdo;程小鹿伸了個懶腰，&ldo;我就是懶得工作才開店。&rdo;言畢打量慕夏一圈說，&ldo;打哪邊?&rdo;

慕夏指著右耳：&ldo;就耳垂吧，耳骨還是有點痛。&rdo;

程小鹿把煙隨手擱在茶几邊上，去拿了工具過來，聽見他這句話，贊同地說：&ldo;第一次還是保守點比較好，坐，一會兒就好了。&rdo;

後來發生了什麼，慕夏記不太清，真的如程小鹿所言，他還沒回過神就結束了。聽在耳朵裡只是極短的一聲，接著有什麼冰冷地穿透了血肉，不痛，悵然湧上來，來不及回味已經無影無蹤。

捏著棉花把血跡擦乾，程小鹿讓他挑耳釘，慕夏轉向遊弋：&ldo;你幫我挑一個。&rdo;

語氣不容置疑，遊弋先是意外地一挑眉，旋即明白過來，跟程小鹿去耳釘櫃邊。他沒選多久，拿著一個小盒子湊到慕夏眼皮底下：&ldo;怎麼樣?&rdo;

深藍色天鵝絨襯底上是個銀色的小魚，簡筆畫一般的輪廓，眼珠的位置是顆小小的水晶。陽臺的天光一照，折射出一片琉璃似的顏色。

慕夏的語氣都變得興奮：&ldo;我喜歡，就這個啦!&rdo;

魚的意義是什麼在他們兩人心裡都不言而喻，程小鹿低頭給慕夏戴上，叮囑了他一些注意事項。結帳告別，事情比想像中順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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