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快活莫名地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從昨天開始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名社團大佬,K市無數社團大佬當中的一員。
不曉得為何,或者是對地下社會這一種扭曲社會才產生的職業的先天畏懼吧,那一刻莫扎特的心裡頭還是莫名地一陣恐懼,自己已經是社團裡頭的一員了,世事就是這麼的簡單,隨著昨天所有人的一跪,一跪知天地,一跪換人生,自己的人生就在那人的一跪當中改變了,至少從此自己一腳踩著光明的社會,一腳踩著扭曲的社會。
李快活苦澀地笑了一下,他轉頭望向莫扎特,望向這個對於自己成為社團大哥從來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的人,疑惑地問:“你覺得,其實我應該走上這一條道路嗎?”其實李快活說這話的時候他便省略了一句話“從我重生以來我就一直跟地下社會打交道了。”
沒錯,李快活自從跳樓的一刻開始他就已經開始和地下社會中人打交道了,先是獵人的女人李娜娜,然後是病魔,再然後是自己成為了地下社會大哥,一切一切都彷彿有一張手,無時無刻地cao控著李快活,一步一步地將李快活往地下社會這一條道路上面推,而且越推越深。
莫扎特搖了搖頭,眉頭似乎皺了一下,然後聲音冷漠地說:“我不知道。”不明白這個思維簡單的莫扎他是否昨天晚上和那神秘男子通電戶的莫扎特,怎麼覺得莫扎特的表現有點兒的古怪,莫非是昨夜沒有睡好,以致於今天思維變得緩慢了?
李快活自然不知道,不過莫扎特的回答他倒是猜到了一二,十一天的觀察了,莫扎特就像是自己的一個僕人,自己是他心中最高的神,他在自己面前只有虞城,只有支援,沒有反對。
然而李快活卻是猜錯了,自己不是他心中唯一的神,在莫扎特的心中還有一個比神更高的上帝,隱隱地壓住了他這一個自以為是的神。
李快活突然有點兒的想念李娜娜了,不知道那個少女現在怎麼樣,不知道獵人將她怎麼處置了,同時李快活的心中又想到了艾藜,那個改變了他一生的女人,他想到了葉天同,想到了鄭志,想到關楚雄,想到了帝王高中的生活,想到了現在已經不屬於自己的父母。
在帝王高中的生活裡頭,雖然他只是一個報送的學生,不過也是因為這樣的緣故,他的生活過得平穩,他的生活過得有趣,而現在似乎一切都已經變了。
不過想念歸想念,李快活已經不能夠找到轉學了的艾藜,李娜娜那一方面,昨天他向病魔打探了以後知道她已經不在在地下社會混了。
自己的父母應該不用擔心,畢竟以前的自己無父無母,上天剎那完成了他的心願,他應該比自己更加的孝順才是的。
而曾經宿舍的三人組,那三個讓自己想出跳樓的“損友”,自己總不能跑回去說:我是李快活啊,我是不是帥了,哈哈。
這麼一說白痴都不會相信,因為那裡還有一個實實在在的李快活在,他們自然不會相信一箇中途跑出來的人所說的話。
李快活將頭望向窗外,K市的冬天真的不像冬天,那裡有冬天還是眼光普照的,而且自己此刻還穿著短袖衣服,李快活心裡頭也只好感嘆,這或許就是溫室效應對地球的改造吧。就正如自己一樣,在社團的改造之下,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多想的人了。
就在這時候,門緩緩開啟了。
剛才一直陷入寂靜的莫扎特以及李快活都是不約而同地將頭望向那裡,然後李快活剛才心裡頭的陰霾莫名地消失了,他匯心地笑了笑。
莫扎特十分的識趣,他低下頭對李快活說:“少爺,我先出去了。”以前少爺的脾氣他自然瞭解,在莫扎特的心中這個水靈的小護士或者已經是少爺的女人了,自己這個老傢伙呆在這裡,莫非是在等著少爺和她上演一出好戲,而自己就在這裡嗎,總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