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走的那件乾隆琺琅彩的瓶子,應該就算是我叔叔收藏的華夏古玩中最貴的了!如果上了大型拍賣會,成交價有可能達到兩千萬美元!”
“啊?”扎倫沒想到塔克居然如此細緻,“這麼說來,這個唐易讓我們別用空白合同,其實對我們還是有點兒好處了?”
“之前我們對古玩的確懂得太少了,以為上百萬美元就賺不少了!但是我昨晚熬夜惡補了一下,這才明白,原來華夏古代藝術品在全世界各大博物館都很受熱捧,我們到底還是井底之蛙啊!”塔克的眼神中閃現惱恨之色。
扎倫點了點頭,復又說道:“風呂小姐當然沒看到這件琺琅彩瓶子。”
“對!她之所以還肯和我們交易,肯定是想借助我們這批古玩的合法來源,來洗一洗自己的東西!”塔克咬著牙說道。
“也就是說,她自己有一件稀世珍寶,但是見不得光?”扎倫恍然大悟。
塔克重重“哼”了一聲。
“即便是這樣,但這件東西是她自己的,我們只管賺錢就是了,何必還要在意呢?”扎倫小心說道。
“話是這麼說。我就怕他們做事做得絕,買了東西,簽了合同之後,順便公佈於眾,甚至藉助媒體的力量!到時候,就是從我們這裡撿便宜買走的。我本來繼承了這麼一大筆遺產就鬧得沸沸揚揚,如果再出這麼一件事兒,光是丟人也丟不起!”塔克揉了揉太陽穴,“在古玩上撿便宜,在華夏有個詞兒叫什麼來著?”
“好像叫撿漏!”扎倫道。
“嗯,就是這個!”
“那我們怎麼辦?真的要每一件都在合同上註明麼?”扎倫問道。
“如果這樣,她肯定不會和我們交易了!”塔克突然狡黠地一笑,“既然他想洗洗寶貝,而我們想賺錢,那我們何必還要浪費古玩,讓她洗就是了!”
“我明白了!”扎倫鼓掌大笑,“塔克先生,我現在不得不佩服你了!你的意思是,她想洗什麼,就在合同上寫什麼!但是,這價錢嘛,哈哈哈哈!”
塔克搖晃了一下雪茄,“她不是帶了一千萬美元麼?就用這一千萬美元買就是了!這個價格夠優惠了,我們卻什麼也不用賣出去!而且,就算他們公佈於眾,我們憑空白得一千萬美元,丟點兒人也划算了。”
扎倫立刻掏出手機,給風呂疏桐打了一個電話。
此時,風呂疏桐和助手已經回到了原先倭國人開的酒店,這時候了,也不用避著唐易了。助手跟著風呂疏桐到了她套房的客廳,剛坐下,風呂疏桐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扎倫約我們明天凌晨三點到別墅去交易。不過,他說有些細節要先談好,電話裡不方便說。”風呂疏桐對助手說道。
“凌晨三點?”
“嗯。凌晨三點,一般是人最疲憊的時候,他這是怕唐易或者警方的人找麻煩。”風呂疏桐收緊了目光:“不過,我已經改成了今天下午三點,要不是我需要充分準備一下,現在過去最好了。”
“啊?白天是怕有麻煩啊!”助手說道。
“我們去唐人街的金行就被人盯上了,所以不管我們幾點去,肯定還有人盯梢。但是盯不盯的已經無所謂了,我們合同到手,交錢後立即一簽,汝窯筆洗就是合法的,誰也奈何不了我們!”風呂疏桐冷冷說道。
“風呂小姐,我真不知道你在金行還故布了迷陣!”助手豎起了大拇指。
“汝窯筆洗事關重大,我也是迫不得已。華夏有個成語,叫做狡兔三窟,其實,我還放了一件東西在另外一個地方。”風呂疏桐看了看助手,“今天下午,你去那個地方看東西,吸引警方,我去塔克的別墅。至於咱們真正放筆洗的地方,簽了合同大搖大擺地去拿就可以了!”
“高,太高了!”助手豎起了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