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士銀走出金行,告別了兩位天使城警局的警員,打車去往塔克的別墅,與外圍布控的人會合。臨上車前,天使城警局的警員告訴了司機地點。
直到計程車離開了唐人街數百米,曾士銀才忍不住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居然沒有玩過一個丫頭片子!”
“先生,你沒事吧?”計程車司機問道。曾士銀也聽不懂,但估計是詢問的話,便勉強笑了笑,擺了擺手。
曾士銀到了布控的地點,唐易和風呂疏桐已經在別墅的客廳見了面。
扎倫剛要介紹,風呂疏桐卻溫婉一笑,“唐易,你瘦了。多注意休息,不要覺得年輕就不注意身體,有些操心的事兒,還是放一放為好。”
唐易很認真地點點頭,而後看了看風呂疏桐,“風呂小姐,你胖了。”
風呂疏桐臉色一變,但很快恢復了笑容,“怎麼,塔克先生的藏品,把你也驚動了?”
唐易沒說話,轉頭看了看扎倫,扎倫立即說道:“唐先生是塔克先生請來的顧問,既然你們早就認識,那就好說了。唐先生古玩造詣極深,我們畢竟這麼多東西,風呂小姐又買得多,呵呵。”
扎倫春風滿面,心裡卻明白了幾分:合著這文佳和唐易和這個倭國妞早就認識,看他倆這話裡有話,肯定有矛盾,看來,塔克是被利用了。
“如此最好!”風呂疏桐笑笑,“我們去看東西吧?”
“我們已經挑了幾十件,就在後面的涼棚裡,陽光好,看得清。風呂小姐之前要求的,我們找來找去,只找到一件南宋龍泉窯青釉奩子。”
扎倫說出龍泉窯名稱的時候,還是有幾分吃力。
“那不是奩子,是奩式爐。我只是偏愛青瓷,形制麼,只是隨便一說。”風呂疏桐咬了咬牙,卻說得輕描淡寫。
眾人走向後院,唐易走到風呂疏桐旁邊,附耳低聲說道:“河野治的手伸得夠長的。”
風呂疏桐笑了笑,沒搭腔。腦子卻在急速地轉動,她雖然很小心,但是一時還覺得唐易不會識破他的意圖,可能也是得到訊息來收東西的。既然那個龍泉窯被他鑑定了,看來,只能多收幾樣瓷器,想辦法把其中一件做成汝窯蓮花筆洗的合同了。
涼棚的地上放了一塊大地毯,上面林林總總擺了幾十件東西,大部分是瓷器,其他類別各有幾件。
風呂疏桐低頭審視,手機卻響了起來,低頭一看,是一個t天使城的座機號碼。她衝塔克和扎倫點點頭,指了指手機,隨後便走到後院一角接起了電話。
“剛才有警局的人來了,說你的東西涉嫌走私,我沒辦法,開鎖給他們看了。”電話是嶽老闆打來的。
風呂疏桐身子微微一晃,但嘴角卻勾起了一個斜斜的弧度,“看來,他們對我的東西不感興趣。”
“豈止是他們不感興趣,別告訴我你說的富商買主是個弱智,這樣的東西還出大價錢買!”
“弱智不弱智,那是相對的。是不是還有華夏來的警員一起去看的?”
“是,一個姓曾的。我說,這東西還往我金庫裡放嗎?”
“送給你了。保管費截止到今天,少不了你的。我還忙,咱們再聯絡。”風呂疏通掛了電話。
這時候,唐易點了一支菸,而風呂疏桐的助手正在一臉嚴肅地盯著他。
風呂疏桐走到一堆古玩面前,對扎倫說道:“咱們還是按照空白合同來麼?”
扎倫笑道,“既然唐先生坐鎮,那最好一一寫上。其實和空白合同沒什麼區別,還省得您自己回去填寫了。”
“很好,這樣最好,對雙方都很有利。”風呂疏桐笑了笑,轉而認真地看了看這些古玩。
看了足足十分鐘,才抬頭問道,“這是全部的東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