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走吧,第一站我們去天山...”
“當然,你跟其他女演員一起坐飛機,我跟劇組人員一起。”
張億謀招手叫隨行人員幫倪暱拉住行李去辦託運,他轉頭向飛機起落的巨大玻璃。
後悔了,怎麼找來一個這麼不好管的人。
張億謀看著玻璃後面飛機起落,心裡有點後悔。
一開始他幻想的特別好,但看倪暱現在就好像看著另一個女性的白松,又硬又烈,他覺得自己有點掌控不住。
白松看著手機裡彈出的企鵝空間訊息怔怔出神。
那是一張圖。
倪暱站在一片綠色草原上回頭,大風吹得她長髮向後飛揚,她正用手去試圖收攏亂飛的頭髮。再遠處,是雄偉抵天的白色雪山。
天山很美,我很好。我參加了張億謀導演的培訓班,將來要做大明星。你也要好好努力,要比我厲害才行。勿念。
另外,我會照顧好我自己,你教會了我很多,我決定像你一樣,反擊一切不公,大不了不做演員了再去投奔你,到時候你可不要不認賬!
就這樣短短几行,白松看了好多好多遍。不知道自己是該傷心還是該去笑。
只能感覺到這些字確實是倪暱的風格,一個會還沒擦乾眼淚,就要去幫他打架的可愛女孩。
但第二行簡訊內容,白松確實的為倪暱高興,即便是暫時不能在一起,能剛強自由的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特別值得白松為她高興。
“弟弟,你怎麼啦?有心事?”
御姐風化妝師馮元元站在白松的椅子後面,正在認真的給白松上妝上假髮。她雖然站在白松身後,但是明顯感覺到白松的身體忽然非常僵硬。
“哦,馮姐,我沒事,沒事。”
“害,我能有什麼......”
白松試圖用自己最正常的語氣說話,但抬起頭再看馮元元的時候,眼淚自己止不住的淌。
選了工作沒選承諾,白松能夠理解,只是覺得有點難受。
“哎誒?我這是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
“誒呦馮姐,對不起啊對不起。”
白松用手臂反覆擦臉,把馮元元剛塗的一層底妝弄花了。
“哎,姐今年二十六了,什麼都經歷過了。”
“傷心的時候就哭唄,除非是對方不值得哭。”
馮元元掃到了一眼白松的手機,隱約知道上面是個女孩子的照片,對於詳細的情節她也不好多問,只能盡力安慰安慰這個她比較欣賞的弟弟。
“許褚!許褚準備好了嗎?許褚人呢?白老師?!”
休息室門外傳來了高西西在拍攝現場的喇叭聲。
“弟弟,要不這樣,姐先給你化完其他部分的妝,這場戲你戴頭盔應該也看不清臉,臉我就不給你動了。”
“導演那邊叫你了,姐給你化完你先去,晚上姐請你吃飯,到時候姐開導開導你,也給你講一講姐遇到的錯過的好人。”
職業化妝師馮元元二十六歲,戴上眼鏡盤起頭髮的她氣質上更接近女高管,她一面給白松粘好山羊鬍戴好覆面盔,拍了拍白松寬厚的背。
“嗯。”
白松穿著全套鐵浮屠形制的札甲,戴著對應的覆面盔,嘩啦一聲站起身。因為覆面盔的遮擋,其他人看不到白松的表情,也不知道白松還在止不住的傷心。
“佳妮,你看我穿這身鎧甲怎麼樣?”
一米八幾的禾潤東站在張佳妮面前笑著炫耀,他身上一身的烏黑札甲,配上紅色披風,此刻禾潤東身上的顏色,確實有一點三國無雙裡呂布的味道。
“這盔甲真帥氣,真威風!”
“潤東哥哥穿這一套,我都有點不敢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