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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定天下諸侯之中,惟主公為長?”

聽到審配的馬屁話,又聽到素來剛直的田豐話語中對自己的褒獎之意,大袁三公的臉色總算是好看了那麼一點,那邊郭圖看情況不妙,趕緊出來向審配微笑說道:“正南先生言過其實了吧?陶應如果對主公又敬又畏的話,為什麼又讓徐州長史楊宏先是勸說主公出兵迎駕,然後又要把天子迎到徐州?在迎接天子聖駕這麼大的事上都一再戲耍主公,難道也算是對主公又敬又畏麼?”

審配這次再也無話可說了,因為在楊長史勸說大袁三公出兵迎駕這件事上,徐州刺史府不僅讓大袁三公的出兵徒勞無功,還把袁尚和袁尚一黨都坑得幾乎吐血,也給了一直處於下風的袁譚黨全面反撲的天賜良機,這會郭圖又把這件事揪出來大做文章,屁股上嚴重不乾淨的袁尚黨自然就不敢再惹火上身了。所以不光是審配閉嘴,袁尚和逢紀也把腦袋低得更低,心裡不斷大罵陶副主任不是東西,坑起人來簡直就是六親不認!——雖說陶副主任這次有點冤枉,但事實也確實如此。

“提起勸說主公迎駕這事……。”辛評更狠,站出來假惺惺卻又無比惡毒的說道:“臣下甚至還在懷疑,陶應是否在利用三公子與他的郎舅之情,故意離間主公與孟德公的親密關係,三公子一時不查,中了陶應的奸計?試想一下,主公倘若與孟德公交惡,誰又能獲益最大?”

“佐治先生說得太對了!”郭圖大力點頭,很是認真的說道:“主公與孟德公乃是總角之交,素來親如手足,孟德公也是最早與我軍締結盟約聯手征討天下群賊的冀州盟友,絕不可能坑騙主公!陶應卻指使楊宏小人一再佈置假象,讓三公子誤以為天子已被孟德公劫走,最終導致了冀州兗州兄弟鬩牆,骨肉相殘,其真正目的如何,主公不可不查。”

大袁三公惡狠狠的剮了袁尚一眼。袁尚眼角瞟到趕緊把腦袋垂得更低。心裡也把曾經的好妹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那邊逢紀趕緊開口說道:“公則先生此言過了,三公子率軍與曹軍衝突,固然有些冒失,但三公子也是為了迎接聖駕與主公的千秋大業著想,毫無半點私心。況且當時河內形勢混亂如麻,不要說三公子了,就是主公聞訊之後。不也懷疑天子實際上是被曹操劫走暗藏了?”

“元圖先生急什麼?在下那一句話指責三公子不對了?”郭圖笑道:“在下只是懷疑三公子被親情所誤,誤信了妹婿謊言,一時不察下才擅自挑起了袁曹大戰——也幸虧大公子及時勸說主公出面阻止,避免了戰事進一步擴大,不然的話,現在冀兗邊境已經是烽煙沖天。生靈塗炭了。”

見袁譚一黨始終只是揪著陶應的惡毒用心不放,隔山打牛敲打袁尚不放,逢紀心中再怎麼窩火也沒用,只能是老實閉嘴。可惜郭圖卻不肯放過逢紀,又笑著說道:“哦對了,元圖先生,記得當時三公子與孟德公開戰一事的訊息傳來後,元圖先生和正南先生為了證明三公子的抉擇無誤。都曾經一口咬定天子就在孟德公軍中——可是現在。天子又在那裡呢?”

逢紀和審配都老臉發紅了,當初袁尚擅自提兵與曹老大開戰的訊息傳來後。他們雖然覺得袁尚過於冒失,可是為了不讓袁譚黨大做文章,都只能是一條路走到黑,幫著袁尚一口咬定漢獻帝就在曹軍之中但曹老大舍不得交出,結果這一把賭得大輸特輸,這會也只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與袁尚均攤這個後果了。

“好了,好了,過去的事情了,還提什麼?”還好,大袁三公畢竟還是更疼愛袁尚一些,及時開口制止兩個兒子之間的狗咬狗,又一拍案几怒道:“都是那個陶應小兒,不管天子之事他是有心還是無意,吾都饒不了他!”

“父親,陶應小兒對你如此不敬。”袁譚乘機又說道:“依孩兒之見,父親是否應該重新考慮一下袁陶盟約?也給對我們一再忍讓的孟德公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