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幹部,恭喜你啊!昨天晚上那是你的物件吧?哎呀!那姑娘看著真討人喜歡。”老中醫看著楚豹良說。
楚豹良笑笑沒解釋,和他一個老頭子解釋啥呢?他只是急急地看著老中醫,很想知道他到底想對他說什麼。
“其實時幹部也是一個大好人啊!唉!這要怨就只能怨我。。。。。”老中醫點燃一支菸,開始蹲下身來,那樣子是想慢慢從頭分解。
殷由之正在收拾辦理出院手續,老中醫的老婆見老中醫又和楚豹良站到了一起,情知他又要胡言亂語了,便趕緊衝著他大喊:“老頭子——老頭子——快,我的胸口又不舒服了。”
“來了,來了。”老中醫的煙剛剛吸了一口,感情還沒有醞釀成熟,關鍵時刻又被老婆子給岔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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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遺憾看著他們急匆匆地踏上歸程,楚豹良惆然若失地遠遠目送著那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好想得到一個回眸一個轉身。但是,沒有。
她來了,又走了,也許這次是徹底的走了,雖然她在他的心裡又留下一個疑問,但是,他知道他在她心裡卻是多了一道傷痕。
相見不如懷念,楚豹良算是真的領會到了其中的深義。
對於殷由之,這個傷心的女人又何償不是這樣呢?多少個日日夜夜寂寞孤燈,太陽昇了又落,落了又升,他在她的心裡是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多少次風風雨雨葉謝花殘,樹榮了又枯,枯了又榮,他在她的夢裡,死了又生,生了又死。
這一次,算是圓了夢,算是遂了願,算是成了真,但也似乎成了絕決,徹底斷了念想:不是嗎?她只是他的一個熟人而已!
那個嬌嬌的女孩才是他的真愛——又是他的真愛。。。。。
可是,她的生活裡有什麼呢?那些天真爛漫的孩子就是她的全部。婚姻,是的,她還有婚姻。有一個對她知冷知熱,問寒問暖,百般呵護的哥哥。。。。。她同樣對他細緻入微,無所不周,甚至視作生命,但他只是她的哥,不是她的郞。
他們相敬如賓,他們友愛友善,他們除了那次彷彿被暴風雨催生的錯誤的人生交集外,一直就是這樣各自沿著上天設定的路線,不偏不倚,正直地各守其道。
時東然一個漢子,正常的男人,也有情盛欲狂的時候,但彷彿他面對的是一尊女神而不是女人,他只是尊重她,愛護她,看著她開得盛豔,卻不能對她施肥培土,雨露澆灌,更不忍掐在手中把玩,撫愛,那似乎就成了一種褻瀆,一種罪過。
沒有了楚豹良,開山的大小事務幾乎全落在了他一個人身上,他把全部精力都釋放到了山中的那條道上,他玩命的工作,拼命的流汗,有幾次竟累倒在山頭上。經過一年多的努力,山道終於打通了,山裡的人終於看到了外面的天地,幾輩人,幾十輩人,祖祖輩輩的夢想企望終於成了現實,他們看到了外面的路,看到了路上的車,看到了外面的人,看到了遠處的村莊。。。。。。重要的是他們聽到了汩汩的流水聲,人們歡呼著雀躍著奔走相告著。
時東然的心裡也寬敞了許多,他的下一個計劃就是平山坡,整梯田,種藥材,讓山裡的富起來,建學校,通水道,讓山裡的人美起來。
山裡的人覺得這位時幹部有使不完的拼勁,用不完的才智,時東然自己也覺得他的一生就為此山而生,這裡有他的夢,有他的魂,有他深深的眷戀。。。。
漸漸長大的蛐蛐最反感別人給她介紹物件說婆家,誰說她跟誰急。她現在已經懂得用手語與人交流了,這完全歸功於殷由之的一片苦心。
自從時東然和殷由之走到同一個屋簷下,開始共同的生活,蛐蛐似乎也就成了這個家裡的一員,他們兩個人很忙碌,各有自己的工作事業,蛐蛐便默默地承擔了全部的家務,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