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寒皺著眉頭道:“你們瘋了?他一個小孩子胡鬧,你們就這麼放任不管?”
“糊塗啊糊塗。”扶搖一臉複雜地在一邊搖頭。
溫臨風淡淡一笑:“最多不過以命相抵而已。”溫玉樹也是同樣的表情。無論如何,他們是不可能讓初七一個人去的。
“我也想去見識見識呢。”許赫向前走了兩步,笑眯|眯的。
星空攤手道:“我當然不可能一個人留下。”
初七沒有異議。他想的是,萬一有危險,把他們全部放進連心戒裡即可。至於他自己,即使打不過它們,一個人逃跑也容易些。他並非貪生怕死之人,但也不會枉顧自己的性命。畢竟,他的命不止是他自己的。
他的父皇一直在等著他早日回去呢。
尉遲寒幾人見他們並不是開玩笑,臉色也微微地變了。就連飛鷹也有些後悔告訴他們這些事了。雖然他討厭初七,但也不希望這麼一個小鬼真的為此喪命。
唯一高興的人大概就是阿壯。
星空暗暗瞪了壯一眼,他不相信阿壯眼裡對初七的敵意是他的錯覺。
千里擔憂地道:“小七七,那裡可不是鬧著玩的。”
初七但笑不語。一旦他下定決心,即使是他的父皇也拿他沒有辦法。
許赫笑道:“飛鷹公子,能否給我們指路或者畫個圖?”他們自然不會指望他們為他們帶路。
尉遲寒仍然皺著眉,盯著初七半晌無語。扶搖搖著扇子的速度慢了下來,盯著腳下的草地不知在想什麼。
尉遲寒冷聲道:“扶搖,你帶著他們原路返回。”
扶搖沒有說話。
“團長?”飛鷹著急的開口,明顯不同意他無故冒險。嚴格說來,他們“最強人”和“強人”還是對手,他們沒有必要陪他們送命。
尉遲寒沉聲道:“這是命令!”說不清楚為何,他就是不忍心看著這個小鬼冒險。
扶搖無話可說。
“團長,你——”飛鷹有些著急,如果不是他亂說,團長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阿壯突然重重地走到尉遲寒前面,盯著他一言不發。
“阿壯?你也要勸我?”尉遲寒有些意外地看著他。阿壯是所有人中最瞭解他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在考慮什麼。
“尉遲!為什麼?這個小鬼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羞辱了你,你為什麼還要幫他?”阿壯的情緒很激動,眼神裡甚至有些兇狠,當然那兇狠不是針對尉遲寒的。
“阿壯,你在說什麼?我並非是天下無敵手,輸給別人有什麼好奇怪的。”
“但是他只是一個小鬼頭,一個狂妄的小鬼頭!”
其他幾人深知阿壯平時最敬佩、最崇拜的人就是尉遲寒,尉遲寒是他的信仰。這一次尉遲寒出乎意料地敗給一個小孩子,阿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也屬正常,所以並沒有人插|入他們之間勸說。
“不必多說,”尉遲寒轉向初七等人,“我給你們帶路。”
初七有些不解。橋州城的團長繁華是這樣,最強人的團長尉遲寒也是這樣。他們得不到任何好處,不是麼?
“尉遲團長,為什麼?”上次叫“叔叔”只不過是突然的惡作劇而已。
尉遲寒淡淡一笑,看著別處:“也許,就因為你叫了我一聲叔叔吧。”於是就真的把他當成了需要疼愛的後輩。
初七覺得有些無法理解,索性不去多想。
阿壯握著的拳顫抖著,顯然在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
飛鷹則暗暗瞪了初七一眼。
尉遲寒似是無意地瞄了飛鷹一眼,對扶搖道:“扶搖,你帶著他們出去。我再說一遍,這是命令。”
扶搖優雅一笑,應了一聲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