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等三十一年,不可能用三十一年來鞏固這理氣渾一,可這報上……”秦朝思索著。
“父親在想頭痛什麼?”木婉清收回目光看向並著的兩張椅子上。那裡一個巨大的包裹開啟著,包裹裡是堆積如山的信封。“這麼多人給父親寫信?這些信裡面寫的,我看了幾句便頭痛,郭母倒是……”木婉清目光看向郭媛媛,很有些佩服,郭媛媛放下一封信。目光看向秦朝忽然一愣。
“盛朝,這幾期武林風都沒有怦擊你的有力文章,你怎麼反倒愁眉苦臉的。”郭媛媛說著恬然一笑,“莫不是你被虐慣了,養成了你那瘋女兒喜歡受虐的性子,別人不罵你幾句便渾身皮癢不成?”
秦朝放下手中報紙苦笑道:“沒人怦擊,並不代表著別人對你心服口服。”
“你的意思是?”
“我要發動‘文。化。大。革。命’。”
“什麼?”
“這水太靜了,我要讓學問界這譚死水攪動起來。”
“水太靜了?”郭媛媛眼睛極怪異,你秦盛朝才多久。一年時間,先是性本惡攪得天下不寧,又是性本空出現,武林風創刊,而後沒多久便是《論氣》,這《論氣》還沒結束,理氣渾一又到了,這還水太靜了?
秦朝眯著眼:“我理氣渾一論。至今為止有份量的反對者只有陳思遠的《駁與嶽侍仙書》,可是我一篇《駁與嶽侍仙書論》下去。便讓很多人偃旗息鼓,這可大大不妙,媛媛,你說是不是我的理氣渾一理論已經無懈可擊?”
“應該不是吧?”郭媛媛道。
“是啊,我這樣簡單的寫一篇《與嶽侍仙論》,所論及的地方其實有限得很。不可能挑不出一丁點刺。”秦朝沉聲,“我本等著一個個前來挑刺,怦擊,而後再寫文反駁,把後續完善理論放上去。讓它整個體系變得很難被擊倒,可是……你看這幾期的,針對我的理氣渾一理論的怦擊只有那麼幾篇,而且還沒多重的份量,根本讓人興不起駁斥的興趣。”
“你的意思是?”
“百家學說的進展太慢了,不夠,遠遠不夠,理氣渾一、氣本論、元氣論、原子論……我有很多想法要丟擲。”秦朝揮舞著手勢,眼睛裡閃著光,“哲學上的,自然物理上的,可是……我也知道飯得一口口吃,總得先將基礎夯實,一個理論發展到了一定深水區才能進行下一個理論,可這自然夯實太慢了。”
“羅欽順奠定他大師的地位用了一輩子,而他的理論放在後世來說,很是膚淺,如今天地靈氣崩潰在即,我不可能,這時代也不可能為這一個羅欽順的理論就用上數十年。”秦朝心中悲哀。
“你的想法是?”
“要麼我繼續發表後續理論,可是就這樣直接發表我總覺得不妥。”
“那你想怎樣?”郭媛媛皺眉,“找幾個人搖旗吶喊鼓吹,現在你可是仇敵遍天下,連你老師都對你的各種新奇理論持懷疑批判態度。”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根本就沒想過要找人為我搖旗吶喊。”
“不讓人搖旗吶喊,總不是找人來和你唱對頭戲吧。”郭媛媛揶揄道。
秦朝臉色沉凝,羅欽順就是和人鬥一輩子,才讓自己的理論讓很多人心服口服的,理不辯不明,大勢未成時,誰不是刺刀見紅苦苦拼出來的,不經一番真刀實槍的打鬥,得來了天下也是取巧,名不正,言不順。
“你說呢?”秦朝說道。
郭媛媛微皺著眉思索一會,忽然也醒悟過來。
“沒錯,你現在缺的確實是和你打擂的對手,沒高手上臺挑戰,你即便有千般本事,別人也不知道,即便你自個兒在擂臺上表演,他人也看得索然無味。”郭媛媛說著眉頭皺得更緊,“你只是小試身手,和陳思遠交戰了一個回合,便將人嚇走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