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爵鳳眼一眯,他最厭惡別人和他講以前,右手枕在腦後,姿態悠閒,目光卻已透出不耐,“之前,你還算清白,可現在是婊。子一個,誰要碰你?”
語氣惡毒,就連容恩聽了都覺刺耳。
“爵少,我沒有,我就你一個男人……”
“管你有幾個男人,我不想玩了,難道錢給你的不夠嗎?”南夜爵已經失去耐心,大掌一推將浴袍掙脫出來,“再讓我見到你,我就讓你立足的地方都沒有。”
女人顯然是嚇住了,更不敢懷疑南夜爵的話,她戰戰兢兢將鑰匙放到床頭櫃上,才要起身,卻想起南夜爵先前的話,只得忍著屈辱向門口爬去。
當真是,寵溺之時,高貴如王,玩膩之時,棄之如敝。
容恩冷眼瞅著這一幕,心卻寬慰許多,至少,以後要離開南夜爵的身邊並不是件困難的事,他當真是玩膩了就會甩得一乾二淨的人。
“你一個人在那偷樂什麼?”冷不防,男人的聲音竄入耳中。
容恩將嘴角洩露的情緒收回去,走到床跟前,“我以為你會將她留下來。”
南夜爵將她拉扯到床上,語氣分不清是認真還是玩笑,“你再讓我不爽,我就真的要找別人一起瀉火了,到時候,就讓你躺在邊上好好觀摩。”
容恩腦中浮現出他嘴裡的一幕,頓覺有些噁心,她依舊背對南夜爵躺著,“我只是答應了你的要求,而我也做到了,並沒有說我的身體非要迎合你,做我不喜歡做的事。”
容恩就是這樣,他不喜歡聽什麼,她就偏要踩著地雷說什麼。
耳邊,原先灼燙的呼吸忽然冷卻,南夜爵不怒而笑,橘黃的壁燈下,那張臉越發顯得陰沉,他手掌摩挲著容恩細嫩的肩膀,忽然用力一握,疼的她倒抽口冷氣,“不喜歡做是嗎,慢慢來,我會做到你喜歡,做到你天天想要,做到你離不開我……”
一連幾個重複的動詞讓容恩耳邊燒了起來,她動下肩膀想要將男人甩開,南夜爵卻已先一步翻轉過身,並將容恩裹著的被子一同拉了過去。
身上咻地一涼,男人睡姿很惡劣,絲毫不管別人是否著涼。
容恩也拉不下臉和他鑽到一個被窩裡去,只得蜷緊了身子挨凍,早上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鼻子還塞住了。
回家取了些衣物,匆匆忙忙趕到療養院的時候,容媽媽還沒醒,看上去睡得很安詳,容恩在床邊坐了會,沒過多久,護士就準備些今天的護理工作,專業的團隊,自然令人放心。
走出病房,容恩疲倦地靠在牆壁上,媽媽是唯一支撐她堅持下去的理由,她不敢想象,要是哪天連媽媽都不在了,自己該怎麼辦。
一個月好幾萬的開銷,要不是南夜爵,她又該怎麼辦?
儘管不想承認,容恩還是自知,這次,她是徹底賣身了。
趕在9點前來到公司,由於和閻越的訂婚宴並沒有張揚,所以辦公室除了李卉,別人都不知道。
“恩恩,你沒事吧?”
“卉,這些天謝謝你,我沒事。”
李卉見她強打起精神,也就不忍再問什麼,只是吩咐了幾句上頭安排下來的工作後,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熬到下班,容恩才起身就接到了南夜爵的電話,“今晚,陪我出去一趟。”
“可是,我要去醫院。”
“那兒有護士,我在樓下等你。”說完,就利索地結束通話電話。
才走到樓下,容恩並沒有見到南夜爵的身影,她加緊步伐準備趕到公交站臺,他自己不在,到時候她就有了藉口。
穿過馬路,車內的男人看穿她的心思,將車子不緊不慢跟上後放下車窗,“準備去哪?”
容恩坐上車,反問道,“我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