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臉上,雙手將她抱在臂彎間,起身時,腳步因為無力而踉蹌,他就近上了阿元的車,肖裴等人見情勢不對,自然沒有多留,一一駕車離開。
容恩洗過澡,穿這棉質睡衣坐在陽臺上,她手裡捧著被熱水,腳邊,夜夜還在自己耍著球玩,園外,兩盞大燈照過來,緊接著,一輛黑色的車子開入御景苑。
她看見南夜爵抱著個人急急忙忙下車,阿元將車隨意停靠在路邊,男人走得很急,好像是出了什麼事。
容恩起身走進臥室,這會已經是凌晨,她開啟門走出去,正好南夜爵上來,容恩站在樓梯口,男人頓住腳步,差點撞上她。
夏飛雨目光無神地靠在男人胸前,頭髮傾散下去,臉上的傷口呈現暗紅色,猙獰恐怖,她身上只裹著男人的外套,兩條光潔纖細的腿露在外面,容恩目光輕垂,只見她腳跟處有鮮紅的血跡蜿蜒出來,間或,還有白色的汙濁物。
她頓覺目中一刺,雙眼僵硬的把路讓開,南夜爵望了她一眼,眸子很深,爾後便抱著夏飛雨來到次臥,王玲急急忙忙跟上來,本來睡得好好的,不知為何南夜爵將她叫了起來。
容恩側過身,盯視著南夜爵的背影,她左右扶住樓梯,當她看見夏飛雨這幅樣子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想到了司芹。
容恩只覺全身冰冷,她快步回到臥室,掏出手機撥過去。
她焦急地等待對方的回應,千萬不要是司芹,看南夜爵的樣子,必然是暴怒,到時候只怕會弄得難以收拾,容恩完全沒有把握,依照司芹的性子,真的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只是,這種手段太不值,也太過激……那邊遲遲沒有反應,容恩急的在臥室內走來走去,她一個轉身,就見南夜爵站在門口,幽暗的眸子直直盯著她,容恩頓覺心虛,將電話從耳邊移開後,不安地站在床前。
另一邊,司芹其實是聽到電話的,她只是看了眼螢幕,便將視線別開了。
她點著一根菸來到陽臺,手指見,縈繞著團團的白霧,她身體前傾,兩條手臂枕在欄杆上,零星火光忽明忽暗,悠然無比。當初她所受的屈辱,如今,她都讓夏飛雨一一償還回來,那一刀,是她讓加上去的,司芹沒有直接要她的命,夏飛雨欠下的,她要她一點一滴的還。奶奶的墳前她還沒有去過,其實,她是害怕。
如果奶奶知道了,肯定會怪她的。奶奶是那種打掉牙齒和血吞的性子,可即便這樣,她的晚年也沒能好好過,司芹不敢想起那樣的場面,她用力吸了口煙,拿起邊上的烈酒咽入喉中。她和夏子皓的愛情,其實是她一片片親手撕碎的,她不會為了他而放棄這段仇恨,該要夏飛雨償還的,她會一絲不差的向她討要。
她的手段,近乎執拗及極端,但是司芹不會覺得後悔。
在有錢有勢的人眼裡,法律算是什麼呢?所以,她只能以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即便這樣會搭上自己,但這樣,總比她眼睜睜看著夏飛雨逍遙快活的好。
南夜爵靠在門口,白色的襯衫幾乎全部貼在身上,他已經讓王玲進去照顧夏飛雨,他本想帶她去醫院,可她死活不肯,南夜爵只得將徐謙叫來,想辦法先將臉上的傷口處理好。
容恩還在擔心司芹的事,並沒有注意到男人的異樣,他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床邊後,通的面朝下栽在了床上,全身無力,疲乏無比。他忍得很辛苦,這會毒癮過去大半,只是人沒有一點力氣,容恩彎腰,這才見南夜爵臉色慘白, “你怎麼了?”
他搖了搖頭,捲起被子裹起來,容恩將他的鞋子脫去,南夜爵在她即將抽身世拉住她的右手,示意她躺在自己身邊。
容恩最終還是坐在了床沿,南夜爵握住她的手沒有鬆開,緊緊地用力。
“夏飛雨,她怎麼了?”
男人睜著眼睛,俊臉枕在床單上,話雖無力,可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