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森堡同那些傳統城堡一樣,除最外側的城牆以外,內部還由由一圈高大的石牆分割為內外兩部分,格納與野狗他們這些新招募計程車兵,如今便處於外側部分。
如果想要進入內側領主居住的城堡內院,則必須穿過一則由領主近衛隊把守的匝門。
格納年少時,被親戚帶入城堡中玩耍時,就曾偶然間發現一條由積雪融化,導致下面泥土坍塌而形成的雪洞,可以直接繞過那道城牆,通往內院的馬房草堆下的一處隱秘地。剛剛發現時,他還將這個訊息告訴過那個帶他出入城堡的親戚,結果就是那位親戚臨死前,都再也沒有帶他來過城堡,並且當時訓斥他擅闖領主內院,被發現後可是會被送上絞刑架的死罪。
雖然當時的格納被唬住,但長大後,以為那只是那位親戚在嚇唬自己隨口編造藉口罷了,曾把這件事當做一種炫耀的資本,在周圍同伴面前不止一次的吹噓過這件事,包括眼前的兩人,此時他只恨不得給自己來上兩巴掌,讓自己沒事多嘴!
藉助屋外明亮的月光,由另一人打頭,野狗匕首頂在格納的腰間,三人穿梭在新兵居住的這幾排石屋間,眼看就要穿過石屋。
“哈~你們要去哪?咦?是格納?”一個剛打了一個哈欠的聲音,在一旁突然響起,將偷偷摸摸的三人差點嚇了一跳。
格納尋聲望去,竟然是熟人,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皮特。皮特這傢伙對誰都熱情,見面總會一副自然熟的笑著打招呼,顯然是剛剛同以往一樣見人打招呼時,認出了三人中的格納,便熱情的走上前來。
“哈哈,格納這小子想要上廁所,自己膽小又不敢去,硬要拉著我倆一起去。”身後的野狗陰陽怪氣的解釋道。
“哦?是嗎?正好,同去同去,格納這傢伙小時候就...”沒理會拼命向著自己打眼色的格納,皮特幾步便走上前來,並且邊靠近眾人,便對著向另外兩人細數著格納過去的糗事。
格納感覺抵在自己腰間匕首都開始緊了起來,同時身後野狗的呼吸聲都略微開始急促起來,而皮特還是一副喋喋不休的樣子,臨了,走至三人身前的的皮特,似乎想到什麼,有點疑惑的看向格納背後的野狗問道,“領主大人新建的廁所不是在另一邊嗎,你們怎麼跑到...咳。”
皮特說到一半,聲音卻戛然而止,瞪著雙眼一副不敢置信的雙眼,望向自己的身後,野狗的同伴正一臉獰笑的站在他的身後,將一柄鋒利匕首從皮特的心臟處插入,匕首前端從另一側身體冒出,噴濺的液體濺了格納一臉,皮特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喉間卻只剩下嘶啞的喘氣咳嗽聲。
那柄刺入心臟的匕首,被野狗的同伴再次用力的攪動兩下,皮特便像失去支撐的木偶般,軟軟的癱瘓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感受著臉上流淌著的溫熱液體,和已經癱躺在地上,正用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看向自己的皮特,格納只感覺下半身一涼,一股尿意從胯下襲來。
“礙事的傢伙,終於閉嘴了,現在,立刻帶我們去你所說的地方,否則的話,嘿嘿,下場你也應該看到了,他應該還是你的同伴吧!”在格納眼中,野狗那魔鬼般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並且嫌棄般野狗朝著格納已經溼成一片的胯下發出幾聲嘲笑,待同伴將皮特屍體藏在一處隱秘的拐角處後,野狗便彷彿這件事沒發生過般,用匕首頂著格納繼續前進。
渾渾噩噩中,格納不知道是怎麼帶著兩人穿過那條狹小的雪洞,然後從一堆乾草中鑽了出去。
腦中只是反覆回想著皮特死前臉上那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和那雙看向自己時死不瞑目的雙眼,想到兒時皮特那自然熟悉的笑臉,和得知與自己一起,將被領主大人招募為士兵時興奮的表現,他只感覺胸膛中湧上一股熱血,眼前的兩人必須付出代價!但當這股熱血在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