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與太阿在房間中猛然的交匯到一起,一火一冰,一陽一陰,代表著兩個極端,兩人目光相對,諸葛明空有些矛盾,而容毓目光沉深之中有著一絲無法訴說的無奈與悲痛。
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日,諸葛明空對她刀劍相向。
他真的從未想到過。
第一次見面,她那麼溫柔的對待自己,將自己從快要死亡的絕境中拉了出來。之後,相守相伴,兩人之間是那樣的流年似水,此生不換。即使是四年後知道了當年的真相,她依舊不會對他動手,頂多鬧著彆扭不去見自己。
但是如今,他竟然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和他刀劍相向。
難道,在她心中真的一點一滴他的痕跡都沒有了嗎?
容毓手中的天問彷彿感覺到了主人的心情,變得更加熾熱起來。目光看向諸葛明空,容突然笑了起來,道:“既然你對我拔劍,我們就好好的比比吧!到底是你的紫薇真經厲害,還是我的天穹神功更勝一籌?”
說完容毓手中的劍朝諸葛明空攻擊過來,她快速擋住,隨後道:“打就打,我們出去打,免得髒了我的地方。”
“好,那我在外面等你,你先穿好鞋。”容毓說完便從房間中走了出去,諸葛明空快速的做到炕床上,穿上了鞋,隨後握住太阿,準備離開房間。
此時,月紫容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目光幽深的看著她,道:“小心。”
“嗯!”諸葛明空對著月紫容笑了笑,目光溫和,隨後她快速的出了房間。
她與容毓兩人站在鏡花樓與水月閣之間,一人手持天問,一人手持太阿,雙劍相向。
目光淡然的掃過容毓,諸葛明空微微一笑道:“容毓,我心中已有人,你何必對我如此?”
“你心中之人從來都是我,如今只是謊言而已。”容毓溫聲開口,他一身白衣靜立於此,猶如月華一般高雅幽靜。
諸葛明空對於容毓的話有些相信,但是卻又不願相信。腦中的記憶在阻礙她,不讓她相信眼前之人的話。
停歇了片刻,諸葛明空握緊太阿,隨後快速的揚劍朝容毓刺了過來。容毓快速的避開,隨後手中的劍劃過諸葛明空的長髮,幾縷青絲翩然而落,隨著冬天的冷風,慢慢的落到了地上。
此時,諸葛明空看了那斷髮一眼,隨後腦中突然看到很多斷裂的發,那個場景很是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你什麼時候能正經點?不然你真的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去,我就嫁你,你敢不要我,我就再一次燒了你的王府。”
耳邊突然響起陌生的話語,諸葛明空突然感覺頭有些疼,手中的太阿猛然掉落下來。她雙手抱住自己的頭,蹲在原地,臉龐之上浮現出無法訴說的痛苦。
容毓見此,快速的收起天問到了她身旁,目光擔憂的看著她,隨後伸手將她附在她的雙手之上,溫柔的道:“沒事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在你身邊。即使你忘了我愛上別人,我也不會離開你,因為你愛的從來都只有我,所謂愛上別人,從來都是謊言。”
聽到這話,諸葛明空感覺到一種無法訴說的心安。她抬頭看著容毓,漆黑的眼眸之中有著一絲的虛弱和痛苦。
“容毓,我好矛盾,我真的好矛盾。”諸葛明空有些痛苦的看著容毓,低聲訴道。腦中奇怪的聲音不停的響了起來,那聲音、那話語真的很熟悉很熟悉,但是她卻始終想不起那代表著什麼。而與此同時,腦中的記憶又洶湧而來,提醒著她,她的心中有著月紫容。
如此這般,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聽到諸葛明空的話,容毓微微一笑,五指從她的指縫之間滑了進去,與她十指相扣。
“我在你身邊,你還怕什麼,你不需要怕什麼,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