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熊希齡託人送來了一份信!”跟隨了一天的鼠二絲毫不見疲乏。
“熊希齡?信?”信這種載體,孟享後世已經有些陌生了。即使是現在,大多數交流的也是電報,信件之類的都是鼠二來處理了。值得他翻閱的不多。
說曹操曹操就到。剛要給熊希齡發電文,他卻來信了。
“我看一下!”孟享接過了來,直接看起了這三張毛筆寫就的信函。
熊希齡的信雖然有三張紙,卻是內容不多。客套之外,除了言稱自己體弱不堪外,更多的卻是向孟享舉薦一個人,一個精通經濟的留洋博士。
“周白?”孟享翻了翻信箋,上邊寫著周白現在的住址,只是委婉的透出了最好需要他親自去請一下!
“性子很傲?需要親顧茅廬?”孟享微微搖了搖頭,也就這個時代的人這麼有個性,後世有個性的人大都被各種歷史的泥石流埋地裡去了。
“也罷,去見識一下!”
(明天母親節,需要陪伴家人,只有3k早晚兩更。)
第106 三個條件
周白很好找,就在南京跟隨過來的一幫難民裡。有一些被救治的難民已經對棄城而去的當局不再信任,反而救了他們的先鋒軍有了依賴感,竟然隨著41師北上山東了。即使知道山東也面臨著鬼子的壓力,依舊堅持。
本來自信自己有著幾個歐洲大學文憑的周白不會受到日本人的騷擾,打算留下來幫助一下受戰爭影響的難民。在他西裝革履操著一長串的法語鎮住了砸開門的日本兵後,一句讓手下人關門的中國話,卻惹來了衝進門來的鬼子的一擊槍托。
幸好,周白提前留了後手,家人和大部分錢財提早轉移了,但老管家的屍體卻告訴了他的僥倖的破滅。在被驅趕到集中營看到的一切已經讓他忘記了文明和野蠻的界限,本來打算救世的他卻淪為了難民。
雖然隱世不出只做學問的他,對於國內的情況頗多的失望,但鬼子進城後的慘象卻戳破了他的另一個夢想。藉助外力改變這個國家的命運是行不通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求人不如求己。
他呆呆的想了幾天後,狂笑著念著這幾句話,直到被看守的二鬼子用木棍砸到腦袋上暈了過去。
醒來時,卻是已經被救出了出來。是老管家的小兒子,一直揹著他過了長江。
歷經鉅變,周白自己發呆了數日,直到先鋒軍招兵,方才積極的報了名。雖然因為身體較弱,沒有被錄取,但卻跟著來到了濟南,自稱要親自到最前線打鬼子。經過集中營的磨難,很難把那個人間地獄的景象放下。
在前一段時間的一次與當地招兵人員的糾纏中,卻被熊希齡的一個手下看到了,告知了熊希齡。熊希齡雖然已經不理政事,但卻對這個後起之秀頗熟悉。思量了一陣後,就把周白給推薦了出來。
周白此時就在濟南,那個管家的兒子周富貴緊跟著他。
讓孟享掉下巴的是,不用孟享三顧,也不用他親自去請,周白自己就已經坐到了孟享特意佈置出來的會客廳中。文人和軍人不一樣,軍人可以在單調的會議長桌前板著身子坐一整天,文人的聚會卻要講究個氣氛。所以,孟享佈置的很有現代氣息的會客廳,至少在理念方面做到了與眾不同。
但周白進來後對此卻視而不見,只是低著頭品著孟享特意搜刮來的碧螺春。即使等到孟享特意晚了一步進了會議室,周白依舊沒有吭聲。
“久仰周先生的大名,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望先生多多擔待!”孟享自己領悟了些當時的半文半俗的客套話,繞著口說了出來,混沒有發覺客廳後堂的唐藥師臉上浮現出的一絲笑意。
周白仔細的又品了品香茶,方才喃喃自語道:“我只想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