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在地下傳蕩,一直振到敦刻爾克的海港,擠壓的海峽內的海水掀起了更高的波浪,而暗褐色的海水中倒映的是沖天的火光。
短短的幾秒鐘,150門喀秋莎的瞬時爆發,成了戰場上最耀眼的一刻。即使德國人已經佈置了數千門的火炮,但150門喀秋莎的齊放,猶如2400門重炮的同時發射,而且是集中在更加狹窄的空間中。在那一刻,望向某個方向的無論是褐色的眼球還是藍色的眼球的瞳孔中,都只剩下了火焰。更不用說,身在其中的那些慘呼者的感受了。
那一刻後,再也沒有人從那片火焰依舊升騰的地獄中爬出來。而周圍的人徹底被火焰燒斷了堅強的神經,他們只懂得慘嚎著漫無目的奔跑。而恐怖就像是瘟疫一樣,快速的傳染著每一個看到了地獄降臨的人。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蒙哥馬利臉色青白,只是不斷低語。往日的火炮轟擊,再激烈的炮彈轟擊,也可以讓老兵找到炮彈落下的空隙,逃過一劫。但在這樣密集的攻擊下,生死就在那幾秒鐘內被決定了,漫天的煉獄一般的火焰灼燒下,很難逃脫。
面對著這種幾乎必死的場景,又有幾人能保持理智?為什麼眾人面對巨炮恐懼,除了它無堅不摧外,而且殺傷半徑大,使得著彈點周圍計程車兵只能是聽天由命,但巨也有個範圍的限度,幾十米,甚至一百米,離得遠了也能躲過。但這種火焰的吞噬面積是以平方公里來計的,這其中計程車兵是逃無可逃。
“不可思議,我原來以為是去華夏的那些人在誇張,此時親眼看到這個,才覺得他們描述的語言太蒼白了。”時任裝甲師師長的隆美爾也是微微搖頭,放下了望眼鏡。除了最後看到的那個彎曲的坦克炮口外,其餘的只剩下了火焰。
沒有親眼看到火箭炮的爆發,是無法體會這種死亡的燦爛是如何的耀眼,讓天地為之失色,讓雷霆為之收聲。
隆美爾和蒙哥馬利這兩個未來的對手此時發出了同樣的嘆息。在這場戰役中,他們還是不入流的配角人物,但在原來的時空中,兩年以後,在北非戰場,他們就成了搭臺唱戲的主角了。
火焰逐漸熄滅,空氣中的炙熱還瀰漫著人肉烤焦的味道,同樣的焦黑的顏色殘留在那片土地上,猶如惡魔的詛咒還埋在那片土壤中。
此後的十幾分鍾內,周圍的戰場上只剩下了恐懼和震驚。就連其他的火炮也似乎受到了王者的壓抑,聲音低沉了很多。後世蘇俄在首次用喀秋莎的時候,只有十幾門炮,就讓德國人膽戰心驚,記憶深刻。而此時那150門喀秋莎的瞬間綻放,會讓所有人都終生難忘。
盟軍快速的反應了過來,各類火炮一起朝著那邊轟擊。無論如何,不論是什麼都要擊毀他們,要不然那些可惡的火焰會燒焦盟軍心頭的最後一絲希望。雨點般的火炮不斷的落下,那裡的遭遇到的炮擊,不亞於剛才的那陣火焰的烈度,但卻缺少了那一秒的轉瞬的燦爛。
一陣足以把那裡的空氣點燃的炮火後,沒人覺得還有什麼東西能在剛才盟軍的報復下存活下來,戰場似乎一下子寧靜了下來。但當一陣熟悉的火雲在天空中再次出現的時候,很多英法聯軍官兵心頭逐漸消退的不安一下子又沸騰了起來。
“轟!”又是一片地獄的再現,當燃燒慘叫的火人的影子從大火中蹣跚著倒下後,盟軍的恐懼卻是不斷地升騰。所有看到那片火焰的人的大腦都被火焰燒出了短暫的空白。空氣中的屍體灼燒的焦糊味道似乎還牽引著靈魂的慘叫。
“還擊!”最先清醒過來的軍官們的聲音雖然還帶著一絲顫抖,但誰也顧不得這些,必須要把地獄的門封住。
盟軍的火炮重新選擇了座標,開始了更加瘋狂的轟擊。就讓火炮來轟塌大地,來堵住滾淌出岩漿的地獄之門吧。
而德軍的火炮也還以顏色,不斷的摧毀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