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保住。”聖宮尊者話落,便起身向聖殿方向而去。
烈皇看著聖宮尊者的背影,面色久而稍霽,方才對著眾臣道,“聖女迴歸,待聖宮知曰登位大典。”話落,便帶著一旁已經走過來的清妃向皇宮方向而去,宮烈看了眼聖宮方向,隨著烈皇一起進宮。
“皇上,沒想到這聖宮當真是有神蹟。”清妃在一旁心有餘悸的開口,端的是嬌色可憐。
烈皇看著清妃,美人顏色前心裡方才之怒都盡數化去,只道,“神蹟也不過而而。”語氣中帶起一絲輕嘲,只是在清妃看過來之時,烈皇已經換上一幅愛憐垂色。
眾人散去,聖宮留下部分之人打整神臺,其餘的也盡數退離。
殿內餘香繚繚,殿外數人等候,從月色轉黑再到天色大亮,一日一夜之後,緊閉著的殿門方才從裡面開啟。
“吱呀”一聲,明明輕弱,卻是讓人雀躍的欣喜。
只是聖使此時站在殿門口,宮月站在最前,還是懾於其氣勢沒有闖進去。
眾人看著聖使,聖使依如往常,如雪衣包,紫玉鎏金面具掩蓋著整張臉,墨髮輕束,仿若仙塵,自有千華絕世,只是他身上似乎又好像多了一些什麼。
是疲憊?還是什麼?
“她需要休息,不要吵到她。”話落,聖使方才輕緩踱步走出了偌大庭院。
宮月卻呆愣了一瞬,她方才是聽錯了嗎,為什麼她竟然從聖使的口中聽出一股神傷的味道,而這種感覺也不讓人覺得是冷言諾太過嚴重,而是…。是什麼呢…
想不通,宮月也不想,當先入殿,其身後慕容晟陽,宛香都悄聲跟了進去,再然後是阻在門口的數名聖宮之人。
輕紗垂幕,床榻上冷言諾蓋著被子睡得恬靜,面上微微泛著紅意,代表此刻她很好,宮月還是不放心,輕輕上前把了把冷言諾的脈搏,一把之下,眉宇中深凝的擔憂方才當真是散去。
慕容晟陽本來靠近,不過也怕打擾到安睡的冷言諾,幾人看了眼,便退了出去,守在殿外。
而且,宮月很不客氣的吩咐外面的之人,“去熬點粥來,姐姐一會醒了一定會想要喝的。”
……。
聖使推開自己的殿門腳步踏進去那一刻,眼前一黑就要向地上栽去,幸而一個身影突然出現,接下了他。
聖使看著來人,嘴角一絲苦笑。
“你這又是何苦?”來人聲音很輕,仿若起至另一個空間。
聖使被扶著走向軟榻邊坐下,“她的傷本該不傷得這麼重。”聲音輕中帶著一絲自失的感傷。
來人凝眉,“為何?”
“她將周身內力分為三份,一份對護霧龍,一份抵擋體內隨裡將翻江倒海的緊鎖真氣,一份…。”聖使似乎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語聲輕極,卻又極為壓得,比黑雲還要壓沉,還要低迷,還要無奈,“一份護住體內的孩子。”
“她?”來人驚疑,“她竟然……”聲音一層一層接著是微怒,“她這是拿命在玩。”
“是啊,我們所有人都是拿命在玩。”聖使撫了撫胸口笑得苦澀。
“……。”來人久久沉默。
……。
半日過去,冷言諾方才悠悠轉醒,看著熟悉的殿宇,冷言諾第一反應是摸自己的脈搏,感受著那小生命的存在,心中方才一鬆,一鬆之下,面上籠罩上一層柔和。
幸而,你一直陪著我。
聽到動靜,宮月第一個跑了進來,將冷言諾緊緊抱住,“姐姐,下次別這麼冒險,我會擔心。”說話間悄悄把了把冷言諾的脈搏,幸好,還在,還在。
冷言諾對於宮月如此的表情動作有些好笑,輕聲道,“沒有下次了。”說話間輕拍了拍宮月的肩膀,方才道,“是誰為我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