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說盜賊已被捉拿,因那日城樓底下再度傳出的關於鑫城印信被盜之事也實屬子虛烏有,估計是洪城主沒有查證虛實,信裡也未說明是洪城主故意為之,抑或是如何,總之,這事情自然也無人去定論了,南木宸亦當即下旨,城門大開,又對洪城主之行進行譴責,於此事不了了之。
南國朝堂自然有人於此事上奏,可是奇蹟的是一向護犢的南皇后此次竟然也未有隻字片語,倒像是預設般,讓人心思疑頓。
南太子於天慕璃王妃的微末情意,自然沒有不透風的牆,隱隱有人知,
南太子若於此有有偏顧,還能說通,可是南皇后…。遂,此事暫時也擱置下來。
鑫城。
冷言諾與慕容晟睿浩蕩的儀隊與花家一看就知身份“貴重”的沉香木馬車同時出了鑫城,直入下一個城縣。
最後回頭看了眼鑫城,冷言諾眸光微冷,這洪城既為一國要塞,又怎麼真如此簡單,估計當晚她一劍斬殺那洪城主之時,背後不知又結下了多少仇人,又令多少人大快人心,又有多少人對她一言一行記錄在心,只等他日伺機報復,當日洪城主身後那雙陰冷的眼,事後她也未刻意去尋,當然了,也總得有人回去報信才行。
南國,當真踽踽難行。
冷言諾偏頭看了眼車內正安靜看書的慕容晟睿,總覺得這廝自出京後就有些怪怪的,如果說最開始,她是把這當成是慕容晟睿因為與南國的特殊情繫,那現在,冷言諾絕不這麼認為。
服用靈活草後,他的寒毒被控制的很好,有利有弊,以前定期一月一次的寒氣所發,變成如今或許幾月一發,或許一年半載,更或許幾天。
這寒毒當真無法解?冷言諾靜靜凝思,眸光不自覺的將慕容晟睿緊緊鎖住,“慕容晟睿,你這寒毒當真無解?”冷言諾滿含期盼與生微疑惑。
一直看似低頭看書,實則久未翻過一頁的慕容晟睿聞言,抬起頭,沒有因為這深層的話題而感到沮喪或者頹敗什麼,相反笑得溫潤,笑得傾世絕離,手微抬,掠起冷言諾耳邊青絲,語聲如音,“諾兒一定很不想我死,我知道,所以,這一生,定不負於你。”最後幾個字,竟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冷言諾身子卻不自覺的往車壁上一靠,總覺得這句話,背後有著深深的溝壑,是她此生拼盡全力似首都難以跨越,腦中有什麼飄渺深遠的畫面拂過,竟把原本的話吞了進去,開口道,“天地物盡,永縱風華,你能負擔得起,我就敢往下跳,你若能為我生死,我亦能為你死生不老。”話落,冷言諾微卷起的掌中竟有一層薄汗,心頭異樣情緒一剎縱過,縱得心竟有如割裂般的疼,異常不過一瞬,冷言諾平下心緒,緊握手掌,不想被面前這聰思慧悟之人看出異常。
“傾盡天下,就只想擔一個你而已,僅你一人。”慕容晟睿突然手一撈,將冷言諾撈進自己懷裡。
這話真的很好聽,好聽得冷言諾心神剎那紛飛,微微酸澀夾著暖意自胸腔汩汩而動,原來不說情話的男子說起情話來,才當真最是迷人深致。
熟悉的如雪似蘭般乾淨澄透獨一無二的清香瞬間包裹,冷言諾心無比的放鬆,心暖一瞬後,小心的運起內力,周身暢遊一圈,奇怪,竟沒有任何異常,她的身體正常的很,她還以為她又如那日大意中了楚浴染的毒,原來竟然不是,冷言諾心下一鬆,覺得自己太過憂神了。
慕容晟睿抱著冷言諾,就這樣靜靜抱著,冷言諾不知道,頭頂上,慕容晟睿此刻微凝如霜的面色。
“哎,光天化日有傷風化。”一線光亮,一聲喳呼突然闖進安靜的馬車裡,隨後,說話之人,瀟灑的一掀袍子,毫不避忌的一縱上了馬車。
冷言諾看著花千堯嘴裡說著,有傷風化,實際上毫無顧忌的闖了進來,還一幅大搖大擺的不請而座,原本要